葉青蹲下身,打燈觀察石頭,看了足足半個小時,才開始用手測量石頭,隨即就搖頭拒絕了張守成的建議:“切筋皮的目的是穩贏不輸,但卻直接幹掉了兩個鐲子位。放心,這塊石頭有就是有,不存在賭運氣,放心大膽從中間切,但千瓦別切歪了,盡最大可能保留所有的鐲子位。”
趙東來點點頭:“這塊石頭二十多公斤,石頭形狀也比較方正,表皮也沒有裂,唯一要注意的是,裡面的髒和綹,不過,誰也沒長著透視眼,保守估計,十個鐲子沒問題。”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金翡翠其實就是黃翡,色是在翡翠形成之後,這是由於受到外部因素,比如風化作用的影響,有外來有色物質滲入,如褐鐵礦滲入翡翠內部而形成的顏色。
之所以,將頂級黃翡稱之為金翡翠,一個是因為其顏色,而另一個原因卻是,這種翡翠是半透明和微透明,這是因為色壓了種!
這跟綠翡翠是完全不一樣的,綠翡翠是透明度越高越高,價值也就越昂貴。
石頭不大,張守成一個人就可以搬動,看著他固定好石頭,葉青示意眾人退後。
這跟國內不一樣,國內是油鋸,鋸片比較小,而且都安裝著厚重鋼護罩,絕對安全。
但是緬北的切石機,全都是直徑一米的大鋸,而且沒防護罩,剛才切大石頭,危險性不大,但是切這種小石頭,濺出的砂礫就能將你的臉打破。
張守成將石頭固定好,足足衝了十幾分鐘的水,確定水已經將石頭完全浸透,這才按下了電門,直徑一米的刀鋸直接落在了堅硬的石殼上,火星足足飛出去了一米
石頭很硬!
葉青的心情放鬆了一點兒,石頭很硬,就說明種水不差,至於色,那隻能是聽天由命。
這塊石頭,除石殼上的一條條小蛇般的筋皮,就像是人的靜脈從面板中凸顯出來一樣,卻沒一點出色的表現。
之所以賭這塊石頭,是因為這塊石頭夠大,夠沉,夠硬!
就算賭出無色玻璃種,一個億也虧不了。
但凡有色,那就是老天爺賞飯吃了。
葉青表現的足夠坦然,趙東來卻焦急的走來走去,張靜瑤眼波兒閃動,葉青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勐卡,勐皮和萬奇礦區究竟還能不能挖出賭石。
是不是趁軍政府和克欽獨立軍,崩龍軍交戰的時候,出兵霸佔這塊地方罷了。
但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兒。
張靜雅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想擁有一座翡翠賭石礦嗎?”
葉青苦笑:“瑤姨,我是相玉師不假,但是我沒學過找礦。”
張靜瑤嫣然一笑:“玉將軍可是找礦大師,你是他唯一徒弟,他就沒教過你!”
葉青呵呵一笑:“貓給老虎當師父,還留了一手,更何況,我姓葉不姓沈,這種找礦的學問,師父是要留給沈家孩子的。”
張靜瑤笑著搖頭:“文遠山跟沈青梅就兩個女兒,而這兩個女兒都成了你的紅顏知己,這門絕學他早晚都會傳給你!”
葉青心中一震,文遠山和沈青梅雖然只有兩個女兒,但是沈青梅卻跟朱永邦生了一個兒子。
他跟沈青梅接觸的不多,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脾氣秉性,但卻明顯可以看出來,朱龍生在相玉術上的造詣不深。
趙東來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當年沈青梅誤以為文遠山死在那場災難之中,一個女兒帶著兩個孩子,而當時國內的環境並不好,所以,為了生計,為了養活兩個女兒,這才含屈嫁給了朱永邦,也就是你的大師伯周慶元!”
葉青雙眼一翻:“老趙,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趙東來心中這個解氣,今天所有人都被這小王八蛋玩弄於掌心中了,就連鮑主席都被氣的不輕,幸災樂禍道:“小子,沈青梅這次回來,可是善者不來啊!”
葉青鄙夷撇嘴:“就算是善者不來,她又能拿我怎麼樣!小爺雖然自認是沈家傳人,但卻沒得過沈青梅半點恩惠,小小不言的事兒,我可以一笑而過,但是她想拿我做文章,那就是自討沒趣。”
趙東來意味深長道:“來者不善,未必不是好事兒,文遠山從帕敢回國之後,未必沒跟沈青梅聯絡,但是這麼多年,她都不肯回來,這次突兀之間她就回來了,你就不想想,她回來幹什麼,真的是為了跟玉將軍再續前緣。”
葉青心中有點鬱悶,老趙這是轉往小爺心上下刀,摸了摸腦袋,卻不小心碰到了頭頂上那道被子彈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