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面的武紫欣,身上靈氣凝聚的戰鎧,緩緩消散,眼下情況,已經不需要戰鬥。
只是她望向周玄通的目光中,很是心疼。
事實上,關於周玄通的兇名,她也是有所耳聞。
本身是很詫異,只是此刻瞧見,名不虛傳。
轉眼之間上千敵人誅殺,眼皮都不眨一下,她簡直無法想象,周玄透過去到底是經歷了一些什麼。
而丹芷宗的長老,則是冷汗蹭蹭直冒,一臉畏懼的看著走來的周玄通。
眼前這傢伙,分明是個怪物啊。
跑為上策!
想都不想,王吉掉頭就跑,毫不猶豫。
可他剛剛轉身的時候,那金色繩索就已經衝了過來,化作四道,將他捆縛凌空而起。
“放開我,我可是丹芷宗八長老,我若是死了,你以為自己會安然無恙嗎?”
“重傷我們宗門少主,你已經死到臨頭,不要以為有兩個九重蛻凡境,就能為所欲為!”
“我們宗門閉關強者,層出不窮,若是現在放我下來,一切好說。”
金色繩索吊著的王吉,被拖到了周玄通的面前,口中倒是喋喋不休。
“噢?巧了,我也是長老,不過是丹意宗的大長老,你才排老八,差一點啊。”聽到王吉的垂死掙扎,周玄通促狹笑道。
王吉的神色,登時一僵,上下打量周玄通。
丹意宗大長老?
“怎麼可能,丹意宗新晉大長老,乃是一個頂尖的煉器師,是個活了五百年的老前輩!”
“傳聞之中的周大師,怎麼可能會是你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周玄通望著王吉,哭笑不得,忽然一勾手,捆縛對方右臂的繩索,陡然收緊。
咔擦!
“啊!”整個右臂被扭成麻花的王吉,忍不住痛撥出聲。
“身為階下囚,你說話也不注意一點,勇氣可嘉。”說話間,王吉距離周玄通又近一步,而他也是伸出手來,“你言語辱沒我妻子,已經是不死不休。”
“像你這種,勾引別人女人的無恥之徒,不配……”
說話間,周玄通伸向對方的手,忽然是頓在半空,望著王吉滿頭大汗,皺著眉頭。
從納物戒中,挑出一張汗巾,周玄通疊整齊後,墊在了王吉的額頭上。
然後將手放在對方眉心後,周玄通面色冷厲:“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道法,搜魂術!
“公子,真的好愛乾淨。”站在後面的海無敵,忍不住道,“夫人你是不知道,在海域的時候,公子很喜歡逼著我們以靈氣,將海水淬鍊成淡水。”
“然後,天天逼我們洗澡。”
站在邊上的武紫欣,也是嘴角抽搐,事實上這次回來後,周玄通身上這個毛病,她也發現了。
有時候他若是注意力很集中,可能會不拘泥於此。
可一旦環境放鬆,十分安全的時候,他就開始了。
周玄通住進飄香殿後,她在對方前往西漠後,去看過一眼,裡面已經是大變模樣。
幾乎什麼東西,都是整整齊齊。
以前他十分邋遢,不修邊幅,隨性而為,現在是愛乾淨,愛整潔。
就好像是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一樣。
當週玄通收回手的時候,面色古怪的望著王吉。
自然,他不奇怪丹芷宗宗主,因為眼前這個傢伙,腦袋上的草原有西漠那麼大。
畢竟資料分析的時候,陳逸辛跟這傢伙有父子血緣關係,寫的很清楚。
他驚的是,南林動亂在即。
丹意宗因為自己的緣故,發展的速度,堪稱可怕。
更何況,以周玄通為紐帶,齊岡和錢仁相輔相成,朝旭商會在南林鋪展的十分迅速。
錢仁看上去有點二,但其眼光和能力,尤為可怕。
其眼光毒辣,直覺之準,不僅僅在於商鋪位置和地段,以及時機拿捏。
看人,他也十分了得。
朝旭商會內部,因此人才濟濟。
丹意宗的弟子,醉心煉丹,做生意如何比得上朝旭商會。
有了錢仁相助,丹意宗弟子自此以後,只需要專心煉丹,販賣方面,都是朝旭商會全盤控制。
丹意宗的人,只是時不時過來幾個人,參與監管,相互監督罷了。
而煉丹方面,地火的改進,讓效率成倍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