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帝令未能取回,被周玄通私藏出宮。”皇宮後方內園中,張燕跪在地上,向武紫欣稟明情況。
聽到此話,武紫欣不過點了下頭:“嗯。”
這輕描淡寫的回應,讓張燕心思活泛。
“難道說,陛下對這周玄通,還有情誼?”
此話,她自然不敢說出口,只能心中猜測,結合先前情況,愈想越有可能。
她雖是內侍首正,聽起來很唬人,不過是宮女頭子,能讓其他人正視,全靠陛下恩寵。
揣摩陛下心思,乃是她的頭等大事。
既然陛下對那周玄通還有心思,那麼自己就不能與之作對,況且……
腦海浮現周玄通那微笑的話語,張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周玄通在庫藏,支取了多少靈石?”回過神來的武紫欣,想到了什麼,向張燕問道。
張燕立馬如實稟明:“陛下,周公子只取了幾種煉器材料,靈石分毫未動。”
“什麼?”武紫欣有些吃驚,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
周玄通什麼時候轉了性子,送上門的靈石,居然都不拿了。
拿煉器材料,他腦子在想什麼。
“難道是將煉器材料倒賣,換成靈石用嗎?”武紫欣黛眉微皺,隨即搖頭,“多此一舉,真是胡鬧。”
隨後,她揮了揮手,示意張燕下去。
面前的奏摺,堆積如山,還需要她處理。
另一邊,李府演武場。
一男子正揮舞手中長槍,槍身捲動之下讓演武場上狂風舞動,呼嘯不已。
槍影宛若長蛇扭動身軀,從古怪刁轉的角度刺向四周。
“呼!”吐出口濁氣,將長槍釘在地面,男子這才轉過身來。
容貌俊朗,身軀挺拔,分明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讓人難以想象,他就是先前暴力舞槍的強者。
“完婚?”男子看著面前二弟,略微皺眉,“這個訊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李子旭將在街道之上,跟周玄通照面,發生的事情清楚描述。
聽完後,李子陽只覺得好笑:“不是為兄說你,那傢伙說的話,你也能夠當真不成?”
“難道是他在信口開河?”李子旭瞪大雙眼,“他好大的膽子,這種事情,涉及陛下,他也敢胡說八道?”
“誰知道呢?”李子陽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讓那個傢伙去殺了他,省的礙眼。”
“知道了,大哥!”
李子旭轉身離開,李子陽依舊是站在原地。
“四年前,只能藉助小手段謀害你,結果你卻好運未死。”將地上長槍拔起,打量著槍尖寒芒,李子陽臉上露出嘲弄之色,“今非昔比,周家已經沒落,弄死你輕而易舉。”
“完婚?可笑,武紫欣只能是我李子陽的女人,周玄通這種貨色,何德何能,也配染指!”
唰!
下一刻,李子陽繼續練槍,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於他的眼中,現在的周玄通不過一介螻蟻,必死無疑,何須太過在意?
另一邊,李子旭已經是來到李府後堂,一處宅院中。
入了院子中,便瞧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男子,慵懶的靠坐在院中樹下,閉目打盹。
“懶鬼,在我們李府吃了一年,該你報恩的時候了。”來到對方跟前,李子旭毫不客氣的開口。
“唔……”靠樹打盹的男子,迷茫中哼哼一聲,緩緩睜開雙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什……什麼事?”
“你不是四重靈池境的好手嗎,殺個人不成問題吧?”瞧著面前睡眼惺忪的男子,李子旭眉頭緊皺。
這貨的確有本事,昔日府中招納食客,此人身法神鬼莫測,隱蹤匿跡很是了得。
就是性子疲懶,天天就知道打盹昏睡。
“沒問題……”男子打了個哈欠,衝著李子旭招了招手,“畫像,身份。”
“周家周玄通!”說著,李子旭手中,便是遞給對方一卷紙。
男子鋪開,紙上週玄通的模樣,赫然在其上,邊上還有一些介紹訊息。
“畫像是四年前的,不過沒太大區別。”
慵懶男子點了點頭,將畫像塞入懷中,一邊朝外走,一邊開口:“替你們李家辦了這事,這一年的供養,兩清了。”
離開李府,慵懶男子很快便是來到了周府外,靠在路邊的樹上,垂著頭打盹。
時間飛快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