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李承念望著那邊忙活不停的姜老頭,笑著道:
“老伯,您別總叫我恩公了,行不?我叫李承念,您稱呼我名字,或者叫小念都行。”
“這怎麼使得,恩公您對我姜家有大恩,實在使不得啊,使不得”
“別!”
看到姜老頭還有糾纏,李承念再次開口打斷道:
“我也沒做什麼啊,更何況婷婷都叫我哥哥了,你這再叫我恩公,不是亂套了嗎?”
“要不您就叫我小念吧,我長輩都這麼叫我。”
“念哥哥!”
小婷婷卻是滿臉笑意,雙手捧著一杯水遞給李承念,軟糯糯地開口道:
“念哥哥,你喝水。”
“婷婷真乖。”
李承念接過小傢伙手中的水杯,笑著誇獎了一番,伸手拍了拍小丫頭的小腦袋,一點微不可察的靈光落到了小婷婷的身上。
隨後,便見小婷婷昏昏沉沉地閉上雙眼,李承念一把接住那麼一小隻。
姜老頭急忙上前,無比焦急地問道:
“恩小念,婷婷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還沒治好嗎?”
李承念搖搖頭示意不要擔心:
“沒事兒,就是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有點累了,休息幾天就好。”
小婷婷的暈倒自然是李承念做的好事。
畢竟小丫頭雖然跟隨姜老頭吃過很多苦,但是相對於今天李承念讓她見識到的這個世界真正的殘酷,那些苦痛都不值一提。
所以李承念特意施了點小手段,讓小丫頭陷入深層次的休息,恢復消耗的精氣神。
姜老頭躬身領命,隨即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婷婷,躡手躡腳地朝著樓上房間而去。
清晨。
薄薄的霧氣還未消散,朝陽的光輝已經映紅了山巔。
靈虛洞天的弟子們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打坐練氣,揮拳練武,聽傳經長老講課,對戰練習,然後又繼續打坐練氣。
同樣的事情,日復一日地重複著,枯燥得令人乏味,但這正是這些底層修士真正的生活。
沒有古經,沒有修煉資源,沒有良師指點,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著來。
而且因為資質低下,可能一輩子恭恭敬敬打坐修煉,都難以突破境界。
“每天都這樣,能不能有點新鮮玩意啊!”
山門值守的弟子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只覺得生活是如此地無聊透頂,簡直就是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別抱怨了。”
旁邊的另外一名值守弟子,翻了翻白眼,輕聲道:
“我們已經算好的了,那些仙苗弟子才可憐,每天都沒有時間吃飯睡覺,除了打坐修煉,還是打坐修煉,我們至少還能出來透透氣。”
“世人都說修行好,我卻獨說修行苦。世人已睡我不睡,索性吾志不在此。如花美眷懷中抱,雙宿雙棲夢中游。只羨鴛鴦不羨仙。”
“咦?如花美眷,雙宿雙棲?兄臺果然好文采,真乃我輩之楷模。”
“說來,前端時間我有個朋友領了個外事任務,到那燕國都城一行,有幸去了一趟夢媛樓,那滋味簡直了”
“哈哈,竟如此之巧,我也剛好有個朋友”
“別說了,有人來了!”
山門口,有兩道身影飄然而來,清晨淡霧中,人影若隱若現,卻又速度極快,不消片刻,來人便已經來到了靈虛洞天的山門前。
這時,值守弟子這才發現,原來是三個人,一名風燭殘年的老者,一名剛過總角的小丫頭。
為首的是一名少年,此人身著青衣,頭戴金冠,腰佩長劍,氣度不凡,端是九天之上的仙人落入凡塵。
這便是李承念、姜老頭以及小婷婷三人。
“公子止步!”
“這裡是靈虛洞天,不接待外客,不知道公子所來為何?”
由於摸不清李承念等三人的底細,兩名山門值守弟子語氣客氣,態度謙卑。
李承念則是懶得搭理這兩個連苦海都還未開闢的普通弟子。
“好漂亮啊!念哥哥這裡好漂亮啊!”
小婷婷那清澈純淨的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滴溜溜地打量著四周。
靈虛洞天,作為燕國六大洞天之一,面子工程自然做的很足。
一片祥和氣象,佳木蔥蘢,亭臺樓閣點綴其間,流泉飛瀑,仙鶴飛舞,生動自然,雖然說在李承唸的眼中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