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化作了一縷渾渾噩噩的殘念,遊蕩在萬古歲月時空之中,沒有意識,沒有目的,亦沒有終點。
在這裡,時光都失去了意義,沒有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有的東西都化作了虛無,萬古成空。
李承念就像是一縷微風,被神秘的力量裹挾著,不知道要飄往何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種無比宏大的波動自李承唸的心底傳出,古老而又滄桑,自無盡歲月之前,穿越時空,來到了李承唸的心田。
“嗡!”
一股大道神音響起,震得李承念雙耳嗡嗡作響,如同黃鐘大呂在轟鳴,道法天成,在洗滌著他的神魂,振聾發聵,這是無上的奧義。
李承念聽見了經文聲,如夢似幻,輕柔如歌,光雨點點,彷彿要散落靈魂深處。
他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好似化身成為了一方大千世界,天地間的所有隱秘都在向他展開。
經文聲不絕,從遙遠的過去傳來,聲音宏大,是的李承念好似聆聽道其本源之聲。
他像是一座石像,與這方天地共存,同呼吸,與那遙遠的過去相呼應,好似跨越了無盡歲月,回到了萬古歲月的盡頭。
“來~~”
恍惚間,又是一道呼喚聲響起,在他的眼中再次浮現了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可惜仍舊只能看到其背影。
同時,李承念像是不屬於這個時空似的,整個人朦朦朧朧,飄渺而模糊。
時光在向前回溯著。
夢迴帝落,神遊太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有一條連綿的堤壩緩緩在他的眼中浮現,橫亙在那裡,自古長存,隱約間,有著浪濤起伏的聲音自堤壩後面傳來。
天地昏暗一片,迷霧重重。
這方天地很是神秘,一切都看不真切,唯有那一行淺淺的腳印無比清晰地映入了李承唸的眼底。
“你來了”
忽然,一道無比溫和的聲音傳入李承唸的心間,給他無盡的溫暖與舒適,要知道這種感覺,他只在李姨的身上感覺到過,就連雪老頭都不會給予他這這般的溫暖。
李承念猛然抬頭,見到了那個熟悉且溫暖的男子,很年輕,也很儒雅,可謂丰神如玉,看起來不足三十歲的樣子,最起碼外表是這樣的。
此人一身白衣,潔白無瑕,帶著溫和的笑容,俊朗地無以復加,雙眸深邃,可以稱之為美男子,而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張臉李承念無比熟悉。
“很詫異?”
那男子說道,臉上的笑意溫暖而柔和。
“為什麼你長得如此像我?”
對於這名男子的身份,在看到那行腳印的時候,他已經隱隱有所猜測,所以這一刻,李承唸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他一直確信,自己身為穿越者,在這方天地之間絕對不應該存在什麼前世今生的說法,然而這一刻,男子身上那濃郁的熟悉與溫暖,加上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龐,都在告訴李承念,一個可怕的事實。
李承念覺得很夢幻,如同在做夢一般,真是難以想象,他和男子之間可能的關係,讓他的整顆心都無法安寧。
“準確地說,是你跟我長得很像。”
白衣男子說道,臉上的笑容依舊。
“很多年了,無窮光陰,萬古流轉,這段時間實在太久遠了。”
白衣男子收斂了臉上溫暖的笑容,輕輕一嘆道:
“我出生在”
白衣男子的話語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將李承唸的心神帶入了那早就被埋葬在萬古歲月長河中的一段往事,他就彷彿化身成為了一個畫外人,逆著歲月長河,回到那遙遠的帝落時代,一幅幅畫面在他的眼前浮現。
才一開始,李承念便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天命之子的。
就拿修行的第一步搬血境來說,普通人需要數年的時間方能踏入這一步,但是白衣男子卻僅僅用了一天。
修行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就連別人眼中可能一輩子也跨不過去的大境界也不能阻攔他那變態的修行速度。
一日入搬血,三日入洞天,一月成化靈等等,白衣男子的修行速度簡直恐怖到一個嚇人的地步。
從修行最初期的搬血境到修行的巔峰仙王巨頭,白衣只花費了不到十萬年的時間,然後他更是開闢了世間神話,在十一萬歲的時候破開仙王境,被諸天萬界的修道者尊稱為萬古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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