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讓田姑娘受驚了。主子拿刀指著您,奴才無法分辨,但主子後來那般嚴厲,是擔心您被那刺客所傷。您不知道,那些個亡命之徒就算手腳被縛住,也可能不知從何處發射塗了毒的暗器來。”
所以,他竟會擔心她的安危嗎?
田曉禾羽睫輕顫。
怎麼一會兒要殺她,一會兒又要救她?
她垂著眸子思忖了半晌,抬眸看向順瑾,“順瑾公公,我明日能去探病嗎?”
不管如何,她要同他確認些事情。
順瑾忙點頭,“自然可以。”
田曉禾又垂下了眸子。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什麼,癟嘴道:“若他不許呢?昨晚我坐在牆上迷迷糊糊都聽到了,他說不叫我進你們宮殿,也不許提我。”
她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巴抿起,微微向下。
委屈巴巴模樣,十足的遭人憐愛。
順瑾看著,心中立馬一軟,忽然竟大膽覺得,他或許理解了昨夜拓跋璟的反常。
不然怎麼解釋,昨夜田姑娘一哭,他那冷峻無情的主子刀都扔了?
自從聽了沈淮的診斷後,他整個人都凌亂了,想法開始不著天際,他在心裡不住地編排拓跋璟,哪怕就是拓跋璟站在他面前說他是發病才握不住刀,順瑾也會道一句,“您是因為田姑娘病的啊!”
順瑾安撫田曉禾,“不會的,主子不會將您拒之門外的。”
田曉禾側目,不知他為何這話說得如此篤定。
順瑾在田曉禾仍舊心有疑慮,又道:“田姑娘,您放心吧,您別聽我們主子怎麼說,您看他怎麼做。您住進這詠荷宮,他都對您沒脾氣。”
這倒是,不提冬至那晚,她住進來,他都沒找過什麼麻煩。
順瑾曾說她搬過來的動靜不小,那似乎是,從她搬過來他就知道了。
田曉禾心裡好受些,這倒是有一點兒像她的狗子哥。
“好吧”,她點點頭。
不過,拓跋璟前幾次的表現讓她心有餘悸,她倒也沒有很相信。
她沉默半晌,突然對順瑾笑道:“順瑾公公,你家主子不可一世,你對我倒是很客氣。”
“應該的,田姑娘嬌俏可人,況且,這也是奴才的本分。”
被誇了,田曉禾彎了彎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