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漸漸遠去的時候,還是繃不住了。
她一下子洩了氣,癱坐著,蒙在貂裘裡急促地喘息著,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然而,沒過上多久,她眼前猛地亮了起來。
她呆呆地抬起朦朧的淚眼,腦袋上罩著的貂裘已經被人扯了下來,而拓跋璟正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
拓跋璟剛剛轉身離去得十分決然,他猜她是摔了,馬匹也沒個蹤跡。
不過,她那麼麻煩,他為何要去救她?
通知別人來救,沒甚差別,她也不過是多等上些時間,又死不了。
但是……
她可能會渴,會餓,會冷,更令人厭煩是,她會哭。
她一定會哭。
她大概現在就在哭。
麻煩。
這般想著,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去而復返,正冷著臉看著眼前圓哩咕咚、埋在貂裘下起起伏伏的身影。
果然在哭嗎?
他沉下了眼,一把扯下了那可笑的貂裘下襬,就看見她愣了片刻,才傻乎乎地揚起了腦袋,往日總是格外顯得很有主意的大眼睛霧氣盈盈,盛滿了淚水,嬌俏玲瓏的鼻子也紅彤彤的。
之前在他面前就夠委屈的了,這會兒簡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輕輕按了按胸口,他的心又不對勁了。
次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