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禾低頭看著兩隻左右搖擺腳尖,“就……就你宮裡,有沒有多出幾件衣服來啊?”
拓跋璟倏爾睜開了眸子,“你的衣服?”
田曉禾縮了縮脖子,“是我……我不是……”
拓跋璟冷聲道:“田曉禾,你不是什麼?你又不是故意的?”
田曉禾自知理虧,小聲道:“我……我確實是故意的。我不想天天洗衣服,就偷偷塞了幾件衣服到你的衣籃裡面,對不起嘛。”
拓跋璟英俊的面龐都罕見地染上了怒色,可見氣得不清,“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一個姑娘家的衣裙塞到我的衣籃裡,宮裡的規矩你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也不懂嗎?遼東郡連這個也不教你嗎?”
這話說得就有些重了。
田曉禾來了脾氣,也不顧及自己是不是理虧了,“不過就是塞幾件衣服嘛,借你的丫鬟幫我送去浣衣院,有這麼嚴重嗎?男女授受不親,衣服也授受不親嗎?知道你高貴了,衣服也高貴碰不得……”
她那張剛還陽光明媚的小臉,又鼓了起來,小巧的嘴巴也撅了起來,眸子裡水光盈盈的。
拓跋璟頓了頓,移開了眸子,“是你做錯了,又委屈什麼?”
他不看田曉禾,對著外面揚聲道:“來人!把那個送衣服去浣衣院的丫鬟帶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寒氣,田曉禾毫不懷疑,他會毫不留情地處置春桃。
她急了,慌忙站起身,“你幹嘛呀?!是我偷偷塞的,跟旁人沒有關係的!全是我自作主張,你要衝就衝我一個人來!”
她急得眼角泛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拓跋璟按了按額角,仍舊不看她,沉著臉不應聲。
田曉禾見他不說話,急得不知道怎麼辦?
她心中無比懊悔,她就不該偷懶,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別人連累了。
她平時不愛哭,但這會兒實在愧疚又擔心得不行,她捂著嘴巴,強忍淚意去想要怎麼辦,不過實在是沒忍住,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對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雖然我家沒什麼錢,但我一定會承擔的!你不要怪春桃好不好?”
田曉禾一哭,拓跋璟幽深的眸中都染上了冷戾,“哭什麼?!說讓你賠了嗎?”
“嗚嗚嗚那你……那春桃……”,田曉禾太急了,哭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幹跺腳。
拓跋璟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在書房來回踱了幾步,停下來,面向田曉禾,咬牙切齒道:“說你說不得,我自己的侍從,辦事不力,給我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我也教訓不得?”
田曉禾吸了吸鼻子,訥訥道:“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