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轉頭深深地看了拓跋璟一眼。
拓跋璟側對著她,下頜線繃緊,脖頸兒的經脈突起,按在書架上的手也緊握成拳。
田曉禾以為,他在強忍著怒氣,心裡不由得又酸澀了幾分。
她就這麼招他厭煩嗎?
記不起她,也不想見她!
她用力地點了點,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好,這次誰先說話,誰是狗。”
她邊說,邊轉身就往外走,本來她已經路過了拓跋璟的書案,但她又折了回去。
她心裡氣不過。
憑什麼白白被他欺負一頓?
憑什麼他能說忘就忘?
她氣急敗壞地一腳將他的桌案連帶著椅子,一併踹翻了。
踹完,感覺心裡痛快了幾分。
不過,也就暢快了那一瞬。
一出了門,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灑落下來。
她掐住自己的大腿,心道:真是沒出息!他都這麼無情了,她還會難過。
喜怒無常,不念舊情,記性太差,體弱多病!
她一邊細數他的幾宗罪,一邊數落他,希翼讓自己不那麼難過,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當年告別,她當真以為他會去尋她,從沒想過,人生會這麼殘酷,那一別,就再難相見。
好不容易久別重逢,而他卻早就忘了她。
年幼時,驚鴻一瞥的英雄,記掛了這麼多年,這結局,讓她如何接受?
他怎麼能總在她懷揣一點點希望的時候,對她這麼壞呢?!
……
之後幾天,田曉禾當真沒有再見過拓跋璟。
他不想見她,她亦是如此!
只是午夜夢迴,有時會夢見拓跋璟湊在她頸窩處低低的喘息,而後心慌意亂地驚醒;有時又會夢見一覺醒來她還在土匪窩裡,正安然地靠在狗子哥的懷裡,只是轉瞬狗子哥就變成了拓跋璟,他一把將她推開,她便難過得直流眼淚。
那日過後,春花也沒再出門,她說她認識的那個小侍衛提醒她,宮裡出了些麻煩,最近戒嚴,她頻繁出入,容易惹人懷疑。
春花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倒是聽勸,再沒出宮。
也幸好她沒再出去,沒過兩天,宮裡就傳出來前幾日坤寧宮進了刺客的訊息。
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