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真是花錢也聽不到好聽話了!
我來蓉城,本就危險重重,不知前路如何,想聽兩句吉祥話而已,錢都花出去了,卻沒得到滿足,能不生氣?大飛也罵罵咧咧地說:“什麼玩意兒啊,叫你算卦,你看女人去了,整出個‘大凶’來,活該一輩子窮,不砸你攤子砸誰攤子!……不過,真的好大……”
出了火車站,我和大飛在街上游蕩,這裡是老鼠會的地盤,但凡街上有小偷的,直接抓著問問師爺在哪就可以了。
全國各地的火車站,都是小偷匯聚的場所,蓉城當然也不例外,小偷也是好抓極了。
我和大飛很快抓住一個,那傢伙正準備衝一個外地旅客下手,我和大飛手疾眼快,上去就將他手腕抓住了。小偷回頭一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更是說來就來,痛哭流涕地說:“警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放過我這一次吧……”
嚯,這是把我和大飛當便衣警察了啊。
我嗤笑著說:“真沒出息,我倆不是警察,你快起來!”
小偷的眼淚說收就收,站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和大飛。
我低聲說:“老鼠會的吧?帶我去找師爺!”
小偷一臉迷茫:“什麼老鼠會,什麼師爺?”
我說:“別裝啦,我叫張龍,一年前做過老鼠會的老大,現在又回來了,帶我去見師爺!”
小偷還是一頭霧水:“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小偷實在不用裝下去了。
我也莫名其妙起來,問他不是老鼠會的,是哪個組織的?
小偷說他哪個組織也不是的,就是自己單幹。
這不可能!
在老鼠會的地盤裡,怎麼可能容忍其他小偷的存在,哪個單槍匹馬來這裡偷東西,早被打得姥姥都不認識了!我又逼問這個小偷,問他到底是哪裡的,老鼠會去哪裡了?
小偷告訴我說,他是半年前來這裡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老鼠會。
我當然覺得奇怪,但是看這小偷也不像撒謊的樣子,只好將他放了。接著,我和大飛又連續抓了幾個小偷,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一樣的,這片根本沒有什麼老鼠會,他們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組織!
這實在是太操蛋了,怎麼可能會這樣啊,老鼠會存在了那麼多年,說沒有就沒有了?
最後,我和大飛逮到一個年齡大點的小偷,他告訴我們說,老鼠會確實存在過,不過一年前公安局掃黃打黑,將這個扒手聚集的組織給打掉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火車站這片根本沒有人管,慢慢才又聚了一些扒手,不過大家都是各幹各的,沒再聽說哪個組織接手。
原來是這樣啊。
我和大飛當然挺吃驚的,沒想到存在那麼多年的老鼠會,說沒有就沒有了。雖然掃黃打黑一點錯都沒有,但老鼠會消失的時間太詭異了,我們剛走,老鼠會就被幹掉了……
說背後沒有金巧巧的指使,我都不信!
還有那個耿直,表面上挺耿直,其實也是金家的狗。
老鼠會是我在蓉城最親近的組織了,南王當年都加入過這個組織,就這樣不復存在了,我心裡還挺難受的。但是沒有辦法,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想再聚集以前的人怕是難了,估摸著都被耿直抓到號裡去了。
去找苗苗吧。
苗苗是苗氏金融公司的董事長,當然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的。幹這一行,沒有背景是不行的,苗苗在蓉城可比老鼠會強得多了,於是我和大飛又去找她。當初在蓉城,我剛收服老鼠會,接著就認識了苗苗,那個姑娘也特仗義,而且和程依依、韓曉彤的關係特別好,後來也是義無反顧地幫我們。
到底在蓉城待過幾個月,我和大飛很快就找到了苗家。
苗氏金融公司是個很典型的家族企業,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前前後後好多院子,都能組個苗家村了。我仍記得一年前來時,這裡的熱鬧景象,大人小孩歡聚一堂,滿滿的煙火氣;但是今天再踏上這片土地時,裡面冷清的樣子把我給驚到了,這裡好像根本沒有人住,走進去好久都沒聽到一點人聲。
隨便推開扇門,裡面的灶臺都落了灰,顯然好久沒有人住過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中吃驚,持續在這片大院子裡走著,安靜的像是走在一片墳場,偶爾一大片烏鴉從空中飛過。這真是太讓人吃驚了,走到最中心的主屋時,也就是苗氏金融公司的董事長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