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確實挺恨我的。
雖然她父親是死在羅子殤手上的,但她卻把仇恨轉嫁到了我的身上。一來,她知道我是南王的兒子,羅子殤又是跟南王的,所以父債子償,轉移到我身上沒有毛病;二來,她也確實得罪不起羅子殤,只能拿我洩恨。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她從號子裡將我保出來,還對我說,她很喜歡我,謝謝我曾經救過她,但是沒有辦法,我必須死。
“如果你不是張人傑的兒子多好,我們或許會在一起。”這是她的原話。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讓玉簫公子對我下手了。
其實我想告訴她,就算我不是張人傑的兒子,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我是順利逃出蓉城,可苦了師爺、苗苗和武櫻,被金巧巧當做了出氣筒,還關在她自己的家裡。耿直讓我走,說他會想辦法救人,但我已經知道他們幾個身處困境,怎麼可能安心離開?
我要救他們,一定要救他們。
只是,這些話肯定不能和耿直說,耿直不會讓我去救人的。
我點點頭,對耿直說:“謝謝耿局,我們會盡快離開蓉城的……不過,我們就這麼走了,你這真的沒問題嗎,畢竟馬愛國知道這事,如果……”
這是我擔心的一個問題,耿直在蓉城雖然位高權重,但還是被金巧巧捏在手心裡的。如果金巧巧知道這事,以金巧巧的脾氣,肯定不放過他。
耿直淡淡地說:“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馬愛國還不夠資格聯絡金巧巧。”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和大飛跟耿直道過別後,就離開了公安局。
這一趟真是有驚無險,我們怎麼都沒想到,看上去忠心耿耿的馬愛國會出賣我們,也沒想到冷酷無情的耿直會放我們。所以說這人啊,還真不能只看外表,又吃一塹長一智了。
得虧耿直是個好人——起碼不是特別的壞,否則我們真要栽在這了。
第一天來蓉城就出師未捷身先死,想想也真是慘。
從局子裡出來,我和大飛迅速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蓉城很大,只要不是黑白兩道特意搜尋,一般人也找不到我們的。
大飛問我:“龍爹,咱們真要離開這啊?”
我說:“怎麼可能,沒聽耿直說嗎,師爺他們都被關在金家。這都大半年了,不知他們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得把他們救出來啊!”
大飛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
“現在?”
“對,現在。”我說:“趁著金巧巧還不知道咱們來了,儘快動手才行。雖然耿直說馬愛國沒資格聯絡金巧巧,可如果過上幾天,馬愛國一直沒得到獎賞,肯定也會覺得奇怪,也會千方百計聯絡金巧巧的。”
大飛點點頭說:“有道理,這就叫做趁他病、要他命!咱們什麼時候走?”
大飛總是亂用成語,但也有那麼一點點貼切。
我哭笑不得地說:“要救人,得去金家,那地方可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去了吧,等我訊息就可以了。”
如果換成別人,比如錐子、趙虎什麼的,肯定不幹,說什麼也要和我一起去的。
不過大飛一向很慫,立刻說道:“有道理,那我就不去了。”
我和大飛在蓉城遊蕩,最終找了家不起眼的黑旅館住下。我也簡單地收拾了下,準備夜探金家去了。臨走之前,我還關照大飛,讓他別再聯絡以前的舊部和手下了,連馬愛國都叛變了,別人就更靠不住了。
如果非得用人,我寧肯從江省調。
大飛說好。
交代完後,我便出門去了,還特意換了一身夜行衣。當然,不像電視劇裡那種黑衣素裹,還把臉也蒙上,我這就是穿得深色一點,別太扎眼就行。打了輛車直奔金家,蓉城就沒有人不知道金家在哪裡的,所以也不用我指路,很快就到地方了。
不過計程車只能停在金家外圍,想再靠近不太可能,得我自己步行進去。
金家莊園特別的大,不僅有自己的私人馬路,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周一圈樹林,算是天然屏障,但也方便了我這種高手行動——好歹玄階上品,怎麼著也算高手了。
從北到南,尤其是在江省轉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比金家莊園更闊氣的家院了。慕容家的園林倒是不錯,景緻、景觀也是用了心的,但是大小不能和金家莊園相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