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不到什麼樣的聲音。
但是，好像和趙虎的“只認錢不認人”不太一樣啊！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紅紅就主動挽起了二條的手，柔聲道：“二條，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好啊。”二條開心地像個孩子：“你店不用看啦？”
“沒事，朋友幫忙看著。”
紅紅和二條手挽著手，朝著巷子的更深處走去。
我：“……”
無論怎麼看，我都像個多餘的人，但我作為二條此刻的第一監護人，只能邁步跟了上去。紅紅和二條來到一家火鍋店，面對面地坐下，點了清湯鍋底，接著又點了不少的菜。
已經徹底入夜，我也肚子挺餓，但又不想打擾他倆，所以另外坐了一桌，自己吃自己的。
對我來，看好二條就夠了。
但實話，接下來的一幕挺讓我驚訝的，因為紅紅對二條實在是太好了，甚至連菜都會幫忙撈出來，吹涼了再放到二條碗裡。
一顆顆甜蒜也都剝好了皮才放進二條嘴裡。
二條幸福地笑著，紅紅也幸福地笑著。
要是不知道這兩饒身份，真就以為他倆就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就在這時，趙虎再次打來電話。
“現在怎麼樣了？”趙虎著急地問我：“把他拖出來了沒有？”
“沒櫻”
我看著正和紅紅膩歪著的二條，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以及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包括紅紅沒要我的錢這事，統統都講給趙虎聽了。
“怪了。”電話裡面，趙虎嘟囔著：“這個婊子怎麼突然轉『性』了？”
紅紅是婊子不假，但我突然不想聽到趙虎這麼她。
“別這麼。”我：“她挺好的。”
趙虎也無所謂：“二條沒事就行，你可得把人看好了啊，一定得把他安全地送回來。”
我你放心吧。
紅紅和二條吃完了火鍋，又手挽著手到外面散步去了。
這片商貿集散地確實是『亂』，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門店一個接著一個。但是再長的街，也終究有走完的時候，兩邊的門店漸漸稀少，上的星星倒是愈發明亮起來。
在最後一個路邊攤的大爺手裡，紅紅買了一大把的仙女棒，然後走到徹底黑暗的地方，用火點燃。
璀璨的煙花綻放光芒，點亮了一片的夜空。
“二條，能看見嗎？”紅紅搖動煙花，在二條的眼前晃著。
“能看見一點。”二條傻傻地笑著。
“那就好，你先放著，我一會兒過來。”
紅紅往二條手裡塞了一大把煙花，接著朝我這邊走來。
我趕緊站直了身體。
“我要走了。”紅紅攏了攏耳邊的碎髮，對我道。
“啊……”我看看不遠處捏著煙花傻笑的二條，“你不和他一聲啊。”
“沒法……”紅紅道：“今是我上班的最後一，家裡給我介紹了門親事，我要回去結婚了。”
我終於理解了“我要走了”的意思。
乾紅紅這一行的，好像都是這樣，趕上一段時間，再隨便找個人嫁了。
為什麼不能是二條呢？
紅紅的表情冷漠：“我媽重病，只差最後十萬，就能攢齊手術費了，那個人能提供給我。好了，不多了，你和趙虎照顧好二條，他是個挺單純的男孩，別讓我山他了，就我到外地打工去了。”
完這番話後，紅紅轉身就走，都沒和二條告別，二條當然一無所知，還傻呵呵地揮舞著仙女棒。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朝二條走了過去。
“二條，紅紅朋友找她有事，著急先過去解決呢，讓我送你回家。”
什麼去外地打工了，我可不出口，回頭讓趙虎和他吧。
“哎，怎麼都沒一聲啊……”
二條垂頭喪氣，卻也沒有辦法，只好跟我回到車上。
我載著他往回返。
不過二條還挺單細胞的，不一會兒就恢復了亢奮狀態，不斷跟我炫耀紅紅，問我紅紅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是不是又溫柔又漂亮？
我能什麼呢？
我只好是是是、對對對，你女朋友是全底下最漂亮的！
“嘿嘿嘿……”
聽我誇獎紅紅，二條別提多開心了。
“對了張龍。”二條突然道：“你能開這麼好的車，一定挺有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