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服了這個總是把“原則”“底線”“犯錯誤”掛在嘴邊的手下,明明就是一件到不能再的事,到他嘴裡總是那麼嚴重。鄭西洋看他不爽已經很久,但是偏偏抓不到他任何把柄,因為楚正明從來沒犯過錯,昨還立了一件大功,抓到一個潛逃已久的詐騙犯,所以即便他是領導,也拿他沒辦法。
鄭西洋不耐煩地道:“楚正明,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事情我都瞭解過了,你就是在幫你轄區的那幾個混子出氣,你要真的那麼清正、廉明,怎麼不把他們也抓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呢?”楚正明反問:“領導,你可以隨便派人來查,我不光抓了那個什麼板兒哥,還抓了張龍和趙虎。這事發生在我轄區之內,我就不可能不管的,我不敢自詡什麼清正、廉明,但我做事絕對公平,對得起我頭頂的帽子!”
楚正明的語氣鏗鏘、聲音堅定。
鄭西洋氣得差點摔羚話。
可鄭西洋一點辦法都沒,這位屬下彷彿一具鋼鐵之軀,找不出來他的任何『毛』病、把柄,吵得久了好像自己成了壞人似的。對方言之鑿鑿、滿口大義,想辯論都沒法下嘴,更不可能用職位壓人,一個越級電話投訴上去,倒黴的還是他鄭西洋,只好草草掛羚話。
算了,不管這攤子爛事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多深的交情,而且頂多拘留幾就出來了,沒必要和那個又臭又硬的石頭置氣。
以後報復他的機會多的是呢。
鄭西洋又給袁大頭回羚話,官腔十足地:“我問過了,你的那個朋友確實有錯,被拘留也是應該的,即便是我,也不能罔顧國法呀!現在呢,雙方都拘留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你也不要去費心了。”
袁大頭心裡明白,鄭西洋這是在楚正明那裡碰了釘子,只好連連道:“是、是。”
掛羚話,袁大頭又想辦法聯絡上了板兒哥。
板兒哥已經被關進縣城裡的看守所了,不過搞到一部手機還是沒問題的。
袁大頭把事一,板兒哥就急了:“什麼,出不去?怎麼會呢?!”
“你不瞭解楚正明這個人。”袁大頭嘆著氣:“他就是那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誰也拿他沒有辦法。不光是你,張龍、趙虎也被抓起來了,只能等你出來以後再了……”
這種程度的鬥毆,頂多關個十來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再做準備。
“張龍、趙虎沒有被抓!”板兒哥大叫著:“他倆在外面好好的呢,那個楚正明在騙你們……”
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聽見門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好幾個人,顯然又有新人進來。
板兒哥本能地往門外看去,透過柵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我和趙虎。
我倆也被抓進來了,身上還穿著看守所的制服。
這是我第一次進號,還挺不適應的,左看右看,好多東西都沒見過,感覺挺新奇的。
“臥槽,我他媽看到了誰?!”板兒哥扒在門口,衝我們大笑著:“張龍、趙虎,你倆混得也太差了吧,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能叫抓起來?那個叫葉良的,還這是你倆設下的計,我呸,他可真是高看了你們啊……”
葉良已經找過板兒哥了麼?
好快的速度!
我和趙虎對視一眼,同時神『色』凝重起來,跟著管教進了某間號子。
以我倆在城裡的身份,即便是進來這裡,享受的也是最高待遇。板兒哥扒在另外一個號子門口,還在肆無忌憚地笑話我們,搞得整個號所都是他的笑聲,但是我倆並不理他,因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是時候幹掉葉良了。
趁著板兒哥還被關在看守所裡。
“葉良的行動開始了麼?”趙虎問我。
“是的。”
我『摸』出手機,給趙虎看上面的一條簡訊。
是一個陌生號碼,上面就四個字:我懷孕了。
這條簡訊是我剛收到的。
距離“那一夜”正好一個月了,真是掐得分毫不差,一都不願意多等。
葉良挺著急的。
“這是葉良發的?”趙虎驚訝地。
“絕對是他。”我斬釘截鐵。
趙虎沉默了一會兒,才:“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葉良原來是個女的……”
語氣裡竟然還有點悔恨之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無語地:“這是葉良冒充周晴發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