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就掉下來了,而且越哭越傷心,剛開始還聲抽泣,到了後來就嚎啕大哭,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我吃了一驚,問他這是怎麼了?
羈留二十四時而已,不至於吧?
羈留什麼的,對他們這種人來不應該是家常便飯嗎?
阿虎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地衝對面:“竹,我們明就要結婚了,你你幹得這叫什麼事呀!”
原來他還在因為這事難過。
也是,兩人都到結婚的地步了,明感情也是很深厚的,結果大婚之日的前一,媳『婦』被別人給拐跑了,擱誰身上也不好受啊。關鍵是在稽留室裡,葉湘竹也始終坐在祁六虎的身邊,不肯往阿虎那邊挪動一下,簡直傷透了阿虎的心。
葉湘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不吭聲。
“竹,你回心轉意了嗎……”阿虎踉踉蹌蹌地朝著葉湘竹走了過去。
祁六虎“噌”一下站起來,惡狠狠:“歸,別動手啊!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阿虎一來打不過祁六虎,二來在稽留室裡也不敢動手,只能眼巴巴看著葉湘竹,希望她能一句話,可惜始終默不作聲。
這個事吧,起來確實是祁六虎不地道,人家馬上要結婚了還去撩,當然葉湘竹也不地道,一開始也沒和祁六虎這事。算是一段孽緣,我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了。
不過祁六虎好歹是我朋友,人嘛都是幫親不幫理的,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而且我打心眼裡覺得葉湘竹這女人不咋地,都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鬼混,阿虎真的沒必要娶她了。
我便把阿虎拉回來,耐心地勸著他,涯何處無芳草,還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反正把之前安慰祁六虎的那一套都用在他身上了。
我琢磨著,和他促進一下感情,再順理成章地問我爸那事。
結果阿虎哭得實在太兇,什麼道理也聽不進去,痛哭流涕地這輩子非葉湘竹不娶。
刀子不剌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外人看來阿虎可能挺傻,葉湘竹都這樣了還要她幹嘛?但阿虎是真的很難過,整個稽留室都充斥著他的哭聲,也讓我想起了自己和周晴表白,又被吳雲峰截胡的那個夜晚。
想起來也是挺難過的。
此時的阿虎,應該更難過吧。
可惜的是,沒有程依依這樣的使來拯救他。
阿虎不斷訴著自己和葉湘竹的過往,試圖挽回未婚妻的心。
可惜的是,已經變了心的葉湘竹除了有點愧疚,一直低著頭外,始終無動於衷、一動不動。
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更難過的,是這流水昨還和落花纏綿,要和落花相依相守、白頭到老,轉眼間今就奔流到海不復回了。
是祁六虎的錯嗎?
可就算是沒有祁六虎,葉湘竹就不會愛上其他人了嗎?
阿虎實在太難過了,難過到我都不忍心問他什麼了。就在這時,稽留室外再次響起腳步聲,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冷冷地:“哭什麼哭,就這點骨氣麼?!”
阿虎一回頭,嚇得渾身哆嗦起來,立刻叫了一聲師爺。
和阿虎一起來的那些兄弟也都站起,紛紛叫著師爺。
師爺?
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個稱呼,想來應該是老鼠會里的一個職務吧,負責出謀劃策啥的,這個中年男人看上去確實十分睿智,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確實不是普通的人。
我猛然間就覺得,他肯定知道我爸的下落,沒準還和我爸並肩戰鬥過呢。
與此同時,稽留室的門已經開了,一個警察出現在那裡,道:“有人保釋你們,走吧!不過以後記得,千萬別打架了,否則還抓你們!”
警察一個接著一個的念名字,被唸到名字的就出去了,既然是老鼠會的師爺過來保釋,當然是阿虎他們被放出去,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唸到最後,警察頓了一下,又:“葉湘竹!”
葉湘竹愣了一下,抬起頭來。
“看什麼看,你被保釋了,快出來吧!”
葉湘竹面『色』複雜地看了祁六虎一眼,低頭往外走去。
祁六虎也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葉湘竹這一走,到了明肯定得去結婚,等到我們出去,一切都來不及了。祁六虎當然不願意了,急匆匆就往外走,想去拉住葉湘竹,但被警察給制止了,沒念他名字,讓他不要『亂』動。
祁六虎十分著急,又看向我。
我則詢問站在門口的那位師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