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依依並不打算殺了葉良,一來我們沒有那個膽子,二來我們沒有可以包庇殺人罪的靠山。所以,我們打算廢了葉良,這件事就拿手得多,我們不是第一次做了,斷手斷腳什麼的算是常態。
但是葉良突然喊出的“師父,快來救我”,確實讓我和程依依硬生生打了個激靈。我們見過葉良他師父,隨身帶著個酒葫蘆,也是個挺邋遢的老人,自稱叫做酒中仙,但實力是真的強,我們根本就惹不起。
葉良他師父也來了嗎,這傢伙不是他師父不會『插』手的嗎?
但想到葉良打從一開始就沒計劃和我公平決鬥,便覺得他師父過來也很理所應當了,這不就是葉良最大的靠山嗎,恨不得隨時隨地帶在身邊吧?
我和程依依頓時緊張起來,迅速朝著四周看去,提防那位醉醺醺的老人突然襲擊我們。但是看了半,四周仍舊一片混『亂』,並沒有葉良的那位師父。再看葉良,他已經轉身往樹林深處逃去,估『摸』著應該是啥聲東擊西的計策吧。
我和程依依立刻加急腳步就追。
葉良受了重傷,就算他是個鐵人也跑不快的,所以我也很快就追上了他,狠狠一刀朝他背後劈了過去。這一刀給葉良又削出個大口子來,葉良整個人也往前撲飛出去,摔得十分狼狽,相當於狗啃屎。
葉良已經站不起來了,但是仍未放棄逃跑,兩手撐著土地,一步一步前行,求生欲可以非常強了。
但是我和程依依仍舊不敢傷他,生怕他師父突然躥出來,一邊跟著葉良,一邊觀察四周。葉良爬進樹林,我們也跟進樹林,走了至少有幾分鐘,也沒見到那位酒葫蘆不離身的老人。
看來酒中仙沒有來。
葉良都這麼狼狽、這麼悽慘了,酒中仙還不現身,明是真不在。
葉良仍舊往前爬著,像條努力吃屎的蛆,我快速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踩住了葉良的背。葉良“嘶”的一聲,還想再往前爬,但我不放過他,仍舊死死踩著。葉良咆哮著:“放開老子!”
你看,葉良都落在我手上了,還是這麼張狂、放肆,到底誰給他的底氣?
“給我一個理由?”我冷笑著。
“我是殺手門的黃階殺手!”葉良咆哮著:“你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殺手門不會放過你的,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的!”
“確實是個不錯的理由。”我點著頭,表示讚許地:“那我把你放了,你就不會叫殺手門的來對付我了嗎?”
葉良沒有答話。
顯然,即便我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看,既然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讓你先死,是吧。”我這話,狠狠一刀朝葉良的手剁下去。
“別、別!”葉良大叫著,語氣有零哀求之意:“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叫殺手門的對付你了,咱們的恩怨從此兩清,井水不犯河水!”
這倒是個挺誘饒條件,我們最畏懼的就是殺手門,還有葉良的那個師父,如果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當然最好不過。
但是……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
我冷笑著,我肯定不會相信葉良的那張嘴。以我對他的瞭解,我前腳把他放了,他後腳就叫殺手門的來弄我了,他要不這麼做他就不是葉良。我明知道他的秉『性』,還把他放走我就太愚蠢了。
“看在周晴的面子上!”葉良又叫著:“你知道她的孩子剛死,前不久又被毀了容,沒有我的照顧根本活不下去!”
周晴?
確實,周晴變成那樣,還願意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只有葉良了;而且以周晴現在的生活狀態,沒有葉良或許真的要死。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過葉良,我和周晴又沒什麼關係,她活得怎樣關我屁事?
是,她上次是救過我一次,但我們頂多是兩清了,還談不上欠她人情。
所以我還是毫不猶豫地砍了下去。
但是程依依攔住了我。
她抓住我的手腕,衝我微微搖頭,目光之中滿是憂慮。我知道,她還是放不下週晴,畢竟是一個被窩裡睡過覺的交情。我對程依依:“這你放心,以咱們現在的能力,有一萬種法子讓周晴活下去的。”
我不信周晴離了葉良就活不了,這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啊,我要死了程依依還不嫁人了?
程依依一想也是,便放開了我的手。
葉良一看沒希望了,又扯開嗓子叫了起來:“師父,師父!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來幫我啊……”
葉良這麼一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