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名號總是讓他不爽,總有個人在他頭頂壓著,蓋過了他的風頭和榮耀,他簡直做夢都想米文斌死掉,米文斌他爸垮掉!
這個夢想,終於在今成真了,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激動!
而對米文斌來,今卻是黑暗的一,曾經的他其實根本沒把季越放在眼裡,雖二人幾乎齊名,地位也不差多少,但是米文斌根本看不上季越,對於季越的屢次挑釁,也當做是跳蚤瘙癢,一笑而過。
現在卻不行了。
兩饒地位已經差地別,季越還是金枝玉葉,而米文斌卻淪為了平民之子,兩人已經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難聽點,米文斌連和季越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米文斌沒有搭理季越,而是回過頭來,一臉悲涼地對我道:“張龍,對不起,罩不住你了。”
這話聽得我心裡一痛。
米文斌其實完全沒必要捲入這場紛爭,也沒必要得罪殺手門的,不管他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在程依依面前抖威風也好,不允許別人在高淳區作『亂』也好,這事的起源都在我身上。
米文斌一開始是自信的,覺得能夠護住我和程依依,但是隨著事態一步步發展,先是黃龍被何振江畢恭畢敬地護送著離開,接著又是父親無緣無故下臺,也讓米文斌的信心一步步崩塌、底氣一點點潰散,直至現在,徹底玩完。
我不知道米文斌有沒有後悔,但他得這一句話確實讓我心疼。
我來金陵是為找我爸的,可卻莫名其妙地一步步得罪了殺手門。我突然恨上了這個邪惡的組織,楚正明和盧晨亮的失意,我二叔的入獄,金玉滿堂的囂張,二條的被矇蔽、被利用……一直到米文斌他爸的下臺,這一樁樁、一件件,和這個組織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你放心。”我按住米文斌的肩膀,咬牙切齒地:“我會和你扛到底的,我總有一要滅了殺手門,總有一會讓你爸官復原職的!你,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底氣這種話,我明明連我自己都護不住,可我就是想這種話,就覺得這話非不可,一刻都憋不住、一分都忍不了!
我恨不得和整個世界宣佈,我要和這個殺手門為敵了!
實際上現場也有不少人聽到了。
季越就笑得彎下了腰:“臥槽,你什麼,你要滅了殺手門?我的啊,米文斌,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張教官,你到底是從哪找出來的啊,這特麼是個喜劇演員啊,必須得裱起來、框起來!”
但是米文斌沒有搭理季越的嘲諷,他的眼睛微紅、溼潤,堅定地衝我點零頭。
“神經病,不自量力……”旁邊的陳國華哼了一聲,轉身準備走了。
不光是陳國華,其他大哥也都紛紛準備離開,他們衝著米文斌他爸的面子而來,現在隨著米書記的下臺也要退散。這群人本來就是一群散沙,沒有什麼力量能將他們聚在一起。
如果他們走掉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們這群剩下的人繼續抗爭,但是季越偏偏了一句:“哎,你們這就走啦?”
眾人紛紛看向季越,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殺手門可了啊,你們之前幫著米文斌對付紅娘子,隨後還要找你們一個個算賬呢……”
幾位大哥頓時震驚不已。
“這不關我們事啊……”
“季少,你可要幫我們,上次我們都是『逼』不得已……”
“季少,上次我們也沒動手……”
幾位大哥慌得話都快不利索了。
季越還是嘿嘿笑著:“沒事,殺手門的了,你們可以將功補過!”
陳國華立刻問道:“怎麼將功補過?”
季越一指米文斌,道:“將他砍了,各位就能平安無事!”
幾位大哥均是面面相覷。
米文斌他爸是下臺了,他們幾個也不打算幫著米文斌了,但要對米文斌下手的話,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畢竟曾經也算交情好的,一拍兩散沒有問題,揮刀相向有點太殘忍了。
“怎麼,不忍心啊?”季越冷哼著:“那各位就等著殺手門一個個找上門吧,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各位!”
“有什麼不忍心的?!”陳國華突然高喝一聲:“當初我就了,別和殺手門的作對,別和殺手門的作對!米文斌,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也怪不得我們幾個老傢伙了!”
陳國華這個老東西,一直都是他唱反調,現在也是一樣,竟然第一個持刀朝著米文斌劈了過來。
米文斌頓時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