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如果硬剛的話也沒問題,畢竟憨哥身邊也沒多少的人。
但是,能智取的話,又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我想了一下,便讓我的人繞到另外一邊樓下等著,然後悄『摸』『摸』進了某個醫生的值班室。現在都一點多了,手術也做完了,醫生當然已經睡了,我不動聲『色』地套上他的衣服,接著又往臉上蒙了一個口罩,這才抬步朝著憨哥的病房走去。
因為我是醫生,守在門口的人並未多注意我,我很輕鬆地進了憨哥的病房,抬眼看到憨哥就躺在床上,兩隻耳朵被包得嚴嚴實實,床邊還站著四五個人,都是憨哥的心腹。
憨哥躺在床上,正在罵罵咧咧:“等著吧,那個張龍,我遲早要弄死他,九號公館也遲早是我的!”
唔,看來趙虎分析的沒錯,這些人暫時被鎮住了,但其實還想著報仇。
憨哥翻來覆去罵得就是這些話,一會兒把我罵個狗血淋頭,一會兒又表明一下自己的決心。床邊的幾個人也都安慰他,有朝一日會幫他報仇的等等,我關上門走過去,眾人紛紛回過頭來,問我:“醫生,還有什麼事嗎?”
我故意把聲音得低沉:“我準備睡了,過來檢查一下,沒什麼大礙的話,我就能放心睡了。”
眾人紛紛好,騰開位子讓我檢查憨哥。
脾氣再爆的江湖大哥,在醫生面前也老老實實的,憨哥躺得十分端正,等我檢查他的耳朵。我回過頭,對其他幾人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問傷者。”
其他人都挺奇怪,問我什麼話還得避著他們。
不等我,憨哥就罵:“廢話真多,醫生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都給我滾到外面去等著!”
眾人紛紛去了外面,病房裡就剩我和憨哥了。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啊。”
“沒事醫生,你儘管折騰,我哼半聲是王八做的!”
憨哥也挺能吹牛『逼』的,之前在九號公館疼得來回打滾、慘叫連連不是他了?
我心翼翼地把憨哥耳朵上的紗布拆了下來,耳朵確實已經縫好了,手藝還挺不錯,幾乎看不到線。耳朵外面一層殷紅,全是不心擠出來的血,不過看著沒有大礙,過上一段時間這耳朵就能和正常饒一樣了。
但是我卻長長地嘆了口氣。
憨哥緊張地:“怎麼了醫生,情況不太樂觀嗎?”
我:“情況倒也還好,就是這倆耳朵切得太整齊了,到底是誰幹的啊?”
憨哥咬牙切齒地:“是個叫張龍的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輕輕摩挲著憨哥的耳朵,那饒刀法不錯啊,出乎意料的精準。
憨哥:“是啊,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都沒反應過來,耳朵就被他削下來了。”
我嘿嘿笑著,:“是這樣嗎?”
話音落下,我便抽出飲血刀來,狠狠一刀切了下去。
剛剛縫好的一隻耳朵,又血淋淋地掉在一邊。
“嗷!”
憨哥爆發出了一聲慘叫,接著又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瘋啦……”
“瘋的是你。”
我把口罩摘下來,給憨哥看了一眼我的真面目,憨哥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同時還嗷嗷叫喚著,在病床上打滾。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冷冷地:“以為你長了記『性』,沒想到還在背地裡罵我,今就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因為憨哥的慘叫,病房的門迅速被人推開,二三十個漢子衝了進來,紛紛問著怎麼回事,也有眼尖的人,大聲叫道:“是張龍,救憨哥!”
一群人一哄而上。
救憨哥?
他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一把將憨哥抓起來,接著開啟窗戶往外面一扔。
憨哥大聲叫著,充滿恐懼和驚慌。
其實他慌個『毛』啊,這只不過是二樓而已,我要是沒點把握,敢把他扔出去?
站在樓外的缺然會接住他。
扔出憨哥以後,我也爬上窗臺,衝著圍擁上來的眾人道:“別報警哈,不然你們憨哥『性』命難保!”
接著,我便跳了下去。
樓下停著三輛麵包車,我迅速上了其中一輛,等到憨哥的人也紛紛跳下來時,我們的車早就揚長而去,他們只能看到後尾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