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黃山的公安局長,蘇南坡肯定知道吉爾住在什麼地方,倒是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所以說真是時也命也,蘇南坡覺得今晚很不對勁,所以親自去守路口,還把我和程依依給逮捕了。這事說起來挺神奇,但是一個職業做久了後,確實會產生這種奇妙的直覺,“第六感”可是經過科學認證了的。
路上我們也聊天,蘇南坡問我們打算怎麼殺吉爾?
我尷尬地說:“不殺了吧,他是B級改造人,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B級改造人,比天階中品還要厲害些,否則也不能成為關正最得力的手下,我和程依依就是聯起手來,使出情意綿綿刀,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蘇南坡“哦”了一聲,說:“那你們只救人?”
我點點頭:“對,只救人。”
“打不過他,還怎麼救?”
這個問題就尷尬了。
我說:“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難啊!”蘇南坡說:“吉爾還有不少手下,是二十四小時跟著他的。”
這句話又給我和程依依覆蓋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不管怎樣,該去還是要去,就是那一句話:隨機應變!
我們必須得知道許飛現在怎麼樣了,否則良心難安。
程依依一開始給許飛打電話,雖然沒人接,但還能打通,到後來打都打不通了,直接顯示關機。
我倆無疑更著急了。
許飛是為我倆去辦事的,如果因為這個遭遇不測,我和程依依肯定很不好受——就像楊雲一樣,每每回想起來仍舊心如刀絞!
說話之間,蘇南坡已經帶我們進入一個別墅區,最終停在某棟別墅門前。別墅不高,也就三層,但有一個小院,院子周圍站著十多個人,有老外也有華人,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八成也是改造人。
這些人再加上吉爾,我和程依依就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對付不了啊。
不管怎樣,還是先看看許飛吧。
蘇南坡帶著我們下了車,院子裡的人紛紛打起招呼。
“蘇局,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蘇局,閒了?”
蘇南坡笑呵呵說:“過來辦點事,正好路過這裡,你們大哥在嗎?”
“在吶!”
“好嘞,我進去看看他。”
蘇南坡的身份在這放著,也不可能有人攔他,我和程依依跟著他很順利地進去了。
蘇南坡一推門,就笑呵呵地說道:“吉爾,好雅興啊!”
我和程依依一眼就看到屋子裡有兩個人在喝酒,一個正是許飛,另外一個人高馬大、金髮碧眼,百分之百就是吉爾。
吉爾站了起來,操著並不流暢的漢語說道:“蘇局,怎麼是你來啦,快坐快坐。”
蘇南坡笑著說道:“過來辦點事情,正好路過這裡,就來看看你啦,歡不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這兩位是?”
蘇南坡說:“這是我的兩個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也是久仰你多時了,所以和我一起來看看你。”
“哈哈,歡迎、歡迎!”
作為一個老外,吉爾還是挺熱情的,走過來擁抱了我和程依依。
許飛也站起來,和蘇南坡打了招呼。
“這是許飛,也是戰斧的人,負責蕪湖那邊。”吉爾給蘇南坡介紹著。
“哦,你好!”蘇南坡和許飛握手。
大家互相認識以後,我和許飛不可避免地對上了眼。
雖然我和程依依是易了容的,但他應該能一眼就認出我們,因為我倆穿得還是那天和他見面的衣服。而且我和許飛握手的時候,所呈現出來的激動,手都有點微顫,許飛肯定感受到了。
許飛當然有些驚詫地看著我,很為我們的易容術感到不可思議。
最開心的就是我和程依依了,原來許飛沒事啊,他還在和吉爾喝酒,已經逃過一劫。至於為什麼他沒接電話,還把手機關了,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怕吉爾看到。
不管怎樣,許飛真的沒事,這實在是太好了。
沒錯,我和程依依白跑了一趟,先去揚州易容,還差點被二條砍死,又大半夜的跑到黃山腳下,差點被蘇南坡逮捕到局裡去。這一路走來真是歷經磨難,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但無所謂,只要許飛好好的就行了!
這世上最美妙的詞莫過於“虛驚一場”了,甭管什麼情緒,緊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