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就是陸飛越攻擊了我,用得就是他手裡的那把大錘子!
這一下著實把我傷得不輕,好像有幾塊骨頭都斷了,我吃力地想爬起來,但完全做不到,只能撐著雙臂,努力往後退去。
“怎……怎麼回事?!”我驚疑地看著陸飛越,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睡了我老婆,還問我是什麼意思?”陸飛越冷冷地說著,很快來到我的身前,又舉起了手裡的大錘子。
睡了他老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一頭霧水地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要胡說八道!”
“還不承認?”陸飛越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冷冷地道:“以為我沒看見麼?就是你送我老婆來拉斯維加斯的,我剛要走過去,你就慌慌張張地逃走了,我問她那個人是誰,她還裝傻,說沒有人!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係,以為我猜不出來麼,當我是傻子麼?!”
我終於明白了,陸飛越的老婆是黃玉山,之前我送黃玉山來拉斯維加斯,黃玉山不想讓陸飛越知道她和我有來往,所以匆匆忙忙讓我下車……
沒想到讓陸飛越誤會了,以為我是黃玉山的情人。
我的天,這都哪和哪的事啊!
不過這也說明一點,黃玉山什麼都沒有和陸飛越說,陸飛越也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所謂的去救我,其實是想殺我;將我帶到這裡,也不是在這設了總部,而是要在這裡對我動手。
關鍵是這都什麼時候了,戰斧都要對洪社宣戰了,陸飛越怎麼還忙著爭風吃醋啊,一點大局觀和是非觀都沒有嗎?
我趕緊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本來想說我是張龍,但又想到黃玉山並沒和陸飛越說這件事,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而是改口說道:“我本來在洛杉磯,無意中得知湯尼要去偷襲黃玉山,就趕去通知黃玉山,還和她一起殺死了湯尼。接著,我就陪她來了拉斯維加斯,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了,我是昨天晚上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要慌慌張張地逃走?”
“不是我要逃走。”我說:“是黃玉山讓我走的,她說你這個人好吃醋,有些事情反而解釋不清,就讓我先走了。我倆真的沒有什麼,她都三十多了,我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在一起啊!”
不能公開我的身份,只能隨口扯一句謊,我看陸飛越這個人挺能吃醋,所以就借黃玉山的口嘲諷了他一句。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就是沒有,黑的還能說成白的?
結果陸飛越仍舊怒氣衝衝地道:“還在說謊!那你說說,我的衣服怎麼穿到你身上了?你們兩個要是沒有關係,她怎麼會把我的衣服給你穿!”
嚯,原來我身上穿得衣服是陸飛越的。
今天晚上因為這件衣服,我已經倒過兩次黴了,誰愛穿誰穿,我是不穿了!
我很無語地說:“之前我和黃玉山聯手殺完湯尼,我準備走,就從窗戶跳了下去,結果沒勘探好地形,不知道前院有塊泳池,直接成了落湯雞!沒辦法,我只好返回樓上洗了個澡,還跟黃玉山借了你的衣服穿……”
結果我不說還好,一說,陸飛越更生氣了。
“什麼,你還洗澡了?!”
陸飛越一聲咆哮,狠狠一錘朝著我的腦袋擊了下來。
我的媽啊!
我是真沒想到,“洗澡”這兩個字會把陸飛越刺激成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至於小心眼成這樣嗎。眼看著這一錘就要擊下來,我用盡全力打了個滾,就聽“咣”的一聲,錘子擊落下來,直接把水泥地砸了個大洞,沙石都濺了一地。
一擊不成,陸飛越又來一擊,繼續拎起錘子朝我砸來,我也很努力地往旁邊滾著。
咣咣咣!咣咣咣!
陸飛越連續砸了好幾錘,我都有驚無險地躲開了,可他仍不放棄,再次狠狠一錘砸來。他一錘比一錘快,一錘比一錘狠,簡直鐵了心要我命,最後一錘我實在躲不開了,眼看著自己的腦袋就要遭殃,心裡只能暗叫完了、完了!
但也就在這時,一柄鋼刀突然竄了過來,“鐺”的一聲將陸飛越的錘子給擊開了。
是黃玉山!
黃玉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站在我的身前,衝著陸飛越怒吼:“你有毛病啊,你和一個年輕人過不去幹嘛?”
我抬頭一看,不光是黃玉山,還有好多華人漢子,個個手裡持著棍棒,看來這裡確實是他們的臨時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