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麼樣了,二條不也沒動手嗎?
二條冷冷地說:“為什麼不躲?”
“不需要躲。”我說:“我問心無愧。”
“你問心無愧?!”二條再次激動起來,手都有點發抖:“你們殺了我師父,你還問心無愧?”
程依依更緊張了:“二條,你冷靜點……”
我說:“你師父是戰斧的人。”
“證據呢?!”二條衝我咆哮。
“證據就是我這張嘴。”我說:“押上我多年來的信譽和人品,告訴你說,你師父就是戰斧的人。二條,這些年來,我有說錯過一次嗎,當初我說紅雲是冒牌的,紅紅早就死了,你不相信,我把墳都挖開了……”
“那不一樣!”二條還是咆哮:“那件事有證據,我可以相信你,可是我師父呢,你憑什麼說他是戰斧的人!”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說道:“這樣,我答應春少爺了,要在一個月內找出南宮卓是戰斧臥底的證據,如果找不出來,我師父就得死。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還有十五天,你也等我半個月吧,半個月後要是我拿不出證據,我主動把脖子上的這顆頭交給你!”
“張龍……”程依依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雖然我們已經知道那份臥底資料就在吉爾的電腦裡,但能不能拿到手還是個問題,下這麼重的誓,在程依依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但沒辦法,我只能這麼幹。
賭上一切,包括性命,也要挖出南宮卓的身份,因為現在不僅涉及到二條、老乞丐、春少爺、殺手門……甚至還波及到了整個隱殺組!範圍太大了,我又欠著那麼多的人情,正好借這機會彌補回來。
我都下這麼重的誓了,哪怕是看在過去情誼的份上,二條也該給我這個機會。
二條沉默一陣,便把殺豬刀收了回來。
“好,我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二條冷冷說道:“半個月後,你要拿不出我師父是戰斧中人的證據,我要你命!別想著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把你抓回來!”
這我倒是相信二條。
二條跟隨南宮卓兩三年了,暗殺、追殺過多少人,雖然偶有受傷,但是從未失手。
這傢伙確實是天生的殺手,就是為殺人而生的。
“好。”
我答應了二條,拉著程依依的手往前走去。
二條和紅雲也消失在另外一邊了。
應付完了二條,我們緊急趕到盜神、盜聖兩口子那,我們還沒忘記許飛,必須馬上去救許飛!
盜聖、盜神兩口子也習慣了,沒有任何廢話,立刻給我倆上妝。
一個多小時後,我和程依依改頭換面,成了一對普普通通的中年夫妻,接著又坐上了直升機,前往黃山。
直升機是我們目前能擁有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因為南王之前坐直升機到廬州殺死卡羅爾後,如今戰斧對徽省的領空也很重視,來路不明的飛機嚴禁進入。所以我們只能在徽省境外落地,接著再坐車駛入黃山,但已經省去很多的時間了。
我們就想快一點、再快一點,趕到吉爾住的地方,看看許飛到底怎麼樣了?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許叔叔,你可一定要安全啊……
哪怕我們白跑一趟,也不希望許飛出事!
落地以後,我和程依依攔了一輛去往黃山的大貨車。貨車司機挺熱情的,問我們是幹什麼的,我說我們是來旅遊的,結果迷路了。黃山是旅遊勝地,這個理由絕對完美。
到快進市的時候,大貨車已經不能往前走了,好在這裡的計程車也多了起來,我們又攔了一輛,前往黃山市裡。
雖然我們不知道吉爾的住址,但他這樣的大人物,總有人知道他在哪住。而且我們當初到過黃山,做過黃山的老大,在黃山呆了一段時間,對這裡的風土還算了解,知道哪裡有富人區、別墅區,大致就那幾個地方,不會錯的。
我正在心裡盤算著,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原來是警察在臨檢。
也不能說是臨檢,基本天天都在檢了,戰斧現在仇人挺多,和隔壁江省的我不對付,和隱殺組不對付,和殺手門也不太對眼——之前桑迪的死,讓戰斧對殺手門挺失望的,所以他們檢查十分嚴格。
不過我和程依依不用怕,因為我倆易過容了,老兩口的技術絕對完美,一般人不可能分辨出來的。
但是偏偏,有個警察看到我和程依依後,眼睛一眯,衝著我倆招手:“你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