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老的話,我的心裡當然往下一沉。
喬戈爾則在旁邊笑了起來:“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就知道華夏那邊不會承認。”
我的心裡無比複雜,其實我能理解魏老,畢竟我露餡了,魏老不承認和我的關係也很正常,不然讓他怎麼辦呢,全盤對藤本一郎托出?
那樣麻煩只會更大,搞不好要影響兩國的關係了。
可我不知道魏老打算怎麼做,要棄掉我這個棋子麼?
藤本一郎看了我一眼,對魏老說:“可他是華夏那邊送過來的。”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魏老說道:“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或許我的手下出了內鬼。”
我來東洋留學,確實都是魏老手下辦的,他不可能親自操作這事,現在也能推得一乾二淨。
藤本一郎繼續說道:“他說他是來除喬戈爾的,還說戰斧準備控制東洋,華夏已經有了前車之鑑,讓我小心一點……”
“純屬扯淡。”魏老冷冷地說:“戰斧在華夏好好的,投了許多資、建了許多廠,這都是他的個人行為,和我們華夏沒有關係!”
看來,魏老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做切割了。
“還有那個劍神,據說他是寧老的人……”藤本一郎又看了奄奄一息的劍神一眼。
“以前是的,後來就不是了,整個人也完全消失,現在看來可能是被張龍被拉攏了。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我個人表示非常遺憾,但這確實和華夏沒有關係。”
“那我怎麼處置他們,就隨我自己的便嘍?”
魏老沉默一下,說道:“當然。”
“好的,我明白了,打擾您休息了。”
“沒事。”
兩人的對話結束了,藤本一郎也掛掉了電話。
我還處於發呆之中。
這……這就完了?
魏老連個“引渡回國”都沒有說,就把我和劍神徹底拋棄了嗎,他就不怕我怒火攻心,反而將他拉進水來?
可是仔細想想,他還真的不怕,單憑我一張嘴,沒有任何證據,憑什麼牽扯他?不論我怎麼說,魏老都能否認,藤本家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魏老?
我呆呆的,一動不動。
藤本一郎對喬戈爾說:“看來這事確實和華夏沒什麼關係,是這些傢伙自作主張的。”
喬戈爾搖了搖頭:“肯定有的,沒有魏老示意,他們敢過來嗎?”
藤本一郎又說:“不管有沒有關係,既然魏老說了沒有,我們就只能相信他。”
喬戈爾笑了起來:“這倒是的。”
不相信還能怎麼辦呢,打起來嗎,還是宣戰?
“以後小心點就好啦,反正華夏的人,一個都不能信……洪社的人明明都是東洋籍了,卻還始終向著華夏,這個民族的凝聚力真是讓人覺得可怕啊……”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華夏覺得東洋可怕,東洋又覺得華夏可怕,總之千百年來就是這樣互相提防。
說著,藤本一郎又看向我,冷冷地道:“枉我每天對你那麼尊重,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冒牌貨,真是浪費我的感情!”
我無話可說,也說不出什麼來,大腦裡面也是一片空白,翻來覆去就想一件事情:魏老就這樣把我和劍神拋棄了嗎?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就殺了吧!”喬戈爾說著,又掐向我的喉嚨。
藤本一郎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喬戈爾的行為了。
我的喉嚨一陣收緊,一股窒息感也湧了上來,我的雙腿不斷撲騰,但也擺脫不了喬戈爾的束縛。眼看,我就要死在喬戈爾手上了,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並且沉沉喊了一聲:“住手!”
喬戈爾放開我,很奇怪地看過去,不知道是誰制止。
我也看了過去,當即很是驚訝,竟然是“劍聖”上原飛鳥!自從他輸在劍神手上就離開了,我料想他不會走遠,畢竟他是藤本一郎的保鏢,但他為什麼要救我?
就連藤本一郎都奇怪地問:“飛鳥先生,有什麼事?”
上原飛鳥指著我說:“讓我來殺他吧。”
“!!!”原來不是來救我的,是爭著要殺我的。
我的內心頓時一片苦澀,我和上原飛鳥也沒什麼冤仇啊,為什麼連這個也要爭?
藤本一郎一樣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上原飛鳥冷冷地說:“沒有為什麼,就是想殺。”
到底是自己國家的劍聖,藤本一郎顯然很尊重上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