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喜歡的是許栩。
開始的時間並不重要，至少他還是能分辨出自己到底是在誰那裡有著情緒的波動, 並不是那個角色, 而是眼前這個少女。
“可是……”
他的手指很艱難地從她的臉頰移開。
“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男人的眸色驀地轉冷，明明剛才還說過這麼溫柔的話，還有著那樣的吻, 但是轉眼間握著她的手開始慢慢用力, 眼神有著徹骨的寒意, 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眼神鋒利如刀, 聲音卻異常的輕。
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
蒼白孤傲的男人渾身的氣勢足夠讓心虛的人一瞬間腿都軟了。
背景中的對話在一遍遍重播著。
許栩卻毫無所覺般。
“我做了什麼嗎？”她仰著頭, 帶著微笑甚至還有些疑惑道。
他剛準備開口——
“我們明明都不是金主與被包養的關係，更不存在男女朋友的關係, 為什麼我就不能說這些話？”
男未婚女未嫁, 甚至連男女朋友的關係都不是。
——沒有很近。
——沒有喜歡。
——只是覺得好騙而已。
一些陳述句而已, 甚至不帶任何貶義的味道。
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反而顯得他的生氣很是小題大做。
少女輕輕道，面對這樣氣場的男人沒有半分懼怕, 只是陳述事實般的語氣, 甚至說完之後還用臉頰摩挲著他的手指。
像是在撒嬌, 但更像是有恃無恐。
“所以……”
“過分的是我嗎？”
【主播這個傢伙簡直又渣又壞, 明明就是腳踏兩隻船還居然能把黑的都說成白的。】
【就算是季家二哥哥沒有立場去生氣，但是主播確實是在騙人啊！】
【我感覺季家二哥哥愣住了。】
【這種時候是該愣住的嗎？】
【臥槽, 季家二哥哥, 主播是在忽悠你啊！小黑屋PLAY來起來啊！】
【我覺得樓上沒戲了, 季二這個表現已經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男女朋友？
金主和被包養……
的確不是這種關係, 他就算說過喜歡，但也沒有確認過關係。
“可是……”
接下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卻被白皙如玉的手指抵住了唇，不重很輕，但是他卻反抗不了，明明剛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氣得要死，但是此刻一見到她就什麼都不對勁了。
軟軟的，到處都是軟軟的。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她，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不讓他說話了，當才的冷氣與氣場在慢慢消退中。
“所以你只是聽到這些話，就生氣了？”
他點了點頭，慢慢將她的手從他的唇間拿下來，握在手心。
“這樣很好啊，能生氣的話就說明你的情緒在康復中。”她似乎真心覺得很開心，笑容甜美，話語輕快如同一隻蝴蝶一般，卻像在哄著他，“這是好事。”
不……
不是好事。
至少對他而言。
他看著眼前笑語晏晏的少女。
一開始就處在空白的情感地帶不會覺得難以忍受，但是現在卻嚐到了那種滋味，才變成了真正難以忍受的東西了。
況且……
“你還是騙了我。”
男人好看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語氣越發地斬釘截鐵：“你騙了我。”
她明明說過的，她很喜歡他，但是她在另一邊卻說出了相反的話，他分辨不出那邊才是逢場作戲。
就算是他沒有立場，沒有身份去指責她，但是她還是在騙自己。
為了拿回《戰國》的戲份才去刻意討好自己，等到不需要了，需要別人的時候就換了另一種說法了。
而現在，她又需要自己，來幫她渡過難關了。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裡。
他很聰明，智商也很高，但是每當這些謊言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他卻不願意去質疑，或許是出於對自己的自信，或許出於對她的信任。
一旦賦予的信任都多少，在此刻的懷疑就有多深。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在騙他而已。”
許栩偏頭，任由自己的髮絲輕輕拂過他的手指，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