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弟著實是一門技術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前三個還算悟性不錯,許栩就扔了本書, 他們就乖乖地坐在地上開始一字一句地認了起來。
那麼, 對於資質不太好的徒弟該怎麼辦呢?
這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習武場在整個天峰的向陽面,那裡距離光幕最近,劍都一般不往那裡跑, 那裡太曬了。植被挺喜歡向陽處的, 管事老人還在那裡種了好些樹, 樹長得鬱鬱蔥蔥, 引來了些小動物, 顯得生機勃勃。
她一到習武場, 就看到小小的身影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身體。方才她在偏房吃放的時候沒看到他, 還以為這個孩子在賴床, 沒想到已經到了這裡。
她揚了揚手上的木製飯盒, “我想你還沒吃早飯,就給你帶了點包子。”
管事老人活得那是相當精緻, 包子都做得比外面賣的還好吃, 而且好看, 花紋都一模一樣, 色香味俱全。
許栩思及小四子的飯量,愣是捲走了一大籠。
搞得小黃用委屈巴巴的眼神跟了她一路。
這個孩子乖乖地將包子接了過去, 嘴巴張得很大, 不知想到什麼, 又縮小了嘴巴, 開始慢慢咬了起來,秀氣了許多。
“許栩丫頭,這小子在習武場等了你一個晚上。資質雖然差,但有這個心是件好事。”
“沒錯,心性是不錯。未嘗不能彌補資質的不足。”
光幕上的劍七七八八地說了起來了。這些劍的聲音因為很遠,沒有修煉過的孩子聽不到。
這個孩子……
許栩伸手摸摸了正在吃東西的小孩子,“你想做劍修還是法修?”
王一揚將一口包子嚥了下去,甕聲甕氣道,“師父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
“那就學劍吧。”
“……為什麼?”
“天峰劍太多了,護山大陣要扛不住了。”
王一揚面色複雜:每時每刻都有想打包回家的衝動。
許栩蹲了下來,拿出一塊帕子,幫他擦了擦嘴,輕聲道:“你要是不想學劍的話,可以跟我說,沒關係。”
她來這個世界來得很早,那時候原主才上山。
許栩跟她師父說不想學劍的時候,她師父就跟那些流氓劍一起假哭了好幾個月,煩的她耳朵都快報廢了,最後她師父拗不過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男孩看著近在咫尺的師父,感覺她手上的動作輕柔極了。
他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我聽師父的。”他低低道。他原本上山也就是為了能吃飽飯,現在不僅僅能吃飽飯,還送了一個溫柔的師父給他,他實在是覺得現在這些都像做夢一樣。
許栩帶他去了光幕上。
劍修總得有把趁手的兵器。
光幕看上去是薄薄的一層,很軟,實際上走上去也就跟石頭地面一樣堅硬,王一揚一來到上面就有點緊張,向下望下去高的嚇人,尤其是這裡朝下看就是天峰最陡峭的懸崖,嚇得他腿都軟了,只能默不作聲緊緊地拉著許栩的手。
她一上來,一團劍都圍了上來,嘰裡呱啦的聲音瞬間充斥於耳。
“丫頭丫頭你是不是想開了,準備修劍了,你看老夫怎麼樣?”
“妾身等候多時了!”
“看我看我!”
“我長得最好看了!”
這邊正吵鬧著,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某把風騷的劍閃亮登場。
“臥槽!眩光你*****!”
“眩光你要死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哈哈哈哈,這些劍戲好足啊!】
【我覺得我的眼睛可能也有點問題了。那道光簡直了,不過有個問題是真的很好奇了,這些劍TM的哪來的眼睛?】
也不知道天峰的師門長輩從哪裡拿回來的一把劍。
上面滿滿的都是些寶石,在太陽光下面簡直了,不要說太陽光下面了,就算是半夜,都能把一個乾淨的習武場變成一個唱歌跳舞的迪廳。
這個就導致管事老人時不時就想摳它的寶石下來,賣錢。
眩光劍當著所有劍危險的表情笑嘻嘻地湊到許栩的面前,“那個,你看我怎麼樣?膚白貌美氣質佳,腰細腿長公狗腰。”
說了吧,流氓劍。
許栩還沒說話。
黑瘦的小孩子就緊張地做出一副護著她的表情,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