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長得好看,什麼都懂。後來我才發現,他這個人自私,冷漠,而且我覺得,他對我也不是認真的,就是玩玩而已……”
嘴巴是個閘口,能洩掉部分體內的負面情緒。
聽著她對前任的抱怨,枝子不置一詞,也無法評價。她以前會和陳彥東一塊玩,還是因為林越澤。
“知道我和他談戀愛,我媽特別生氣,但我那時候叛逆期,死活不肯分。結果我以命相逼,拿親情血緣換來的愛情,他卻不屑一顧。
“我爸染上酗酒的毛病,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的,我和我媽捱過他好幾次,有次我從家裡跑出來,去找陳彥東,他在跟他好兄弟在外面玩,叫我自己找鄰居幫忙。我一時腦熱,就衝他說,我們分手。他說了句‘好’,就掛了,再也沒找過我。恨他的時候,把以前點點滴滴翻出來,細究起來,原來他對我那麼不好,我還對他死心塌地,簡直是腦子被驢踢了。
“我媽前兩個月,和我爸離婚了,她回孃家了——你知道吧,她是從外地嫁到這裡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爸就把我扔到學校。我就像個包袱,被他們甩來甩去的。學校還有校園霸凌,想不到吧?”
吳可苦笑著:“短短的半年,我好像捱了前半生所有的苦。但是也許過幾年,我回頭看,也沒什麼。只是現在,苦難當頭,不得不迎。”
苦難當頭,不得不迎。
以後舊事重提,覺得不值一提,不是真的微不足道,而是因為已經過去了。
枝子視線落在腳下的紅色塑膠地上,遠看平整,近看卻坑坑窪窪,白色的線一路向前延伸,終有拐彎的那刻。
好似人生。
雲遮住日光,復又散開;人走了,又來了新的。
兩個人在跑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走得渾身發熱。可能什麼話也不說,可能漫天遍地地亂扯,彷彿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快到下課時間,吳可硬拖著枝子,說去找林越澤。
兩個女生在實驗班門口等林越澤,引得同學對林越澤鬨笑不已,說不知道又是來表白的,還是借問題伺機靠近的。這個“又”字,很是值得咂摸。
入學幾個月,半年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