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八尺壯漢,竟是急的落淚,而秦逸塵的星眸,早已冰冷至極。
妖皇看在眼裡,突然站起身,櫻唇輕啟:“對不起。”
“這句話,算我對你說的,也是對你先祖的歉意。”
白蒼等人一陣倒吸涼氣,吾皇竟然親自道歉!
秦逸塵也是長嘆一聲,妖皇不惜身段親自說出一句對不起,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還能說什麼。
長嘆過後,秦逸塵拍著壯漢的肩膀,那似兄弟團聚的力道,是後者這輩子沒享受過的。
“別怕,我不是要吃你們。”
然而那大漢聞言,非但沒有半點慶幸,反而更為懼怕。
不吃他們?
那是把他們煉丹,還是煉成寶物……
一些人族女子更是花容失色,這些妖族只是把她們當做玩物,根本不會講什麼憐香惜玉。
秦逸塵將一位位同胞的臉龐都看在眼裡,掌鋒顫抖,聲音更是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瑟瑟發抖:“小,小的叫趙鐵牛……”
秦逸塵似是突然覺察到什麼,指尖一挑,將趙鐵牛的衣衫劃破,展露出的肌膚,卻是令鹿小璐不禁捂住了嘴,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秦逸塵望著那健碩的身軀,星眸顫動,甚至不敢觸碰。
秦逸塵自問,他一路披荊斬棘,經歷過的廝殺數不勝數,身上的傷疤若是沒有癒合,那肯定是猙獰嚇人。
可是比起趙鐵牛,簡直要好上太多!
只見趙鐵牛渾身大小傷勢,一道道猙獰疤痕宛如長蟲,隨著其身形的顫抖而蠕動著。
秦逸塵為何突然撕裂趙鐵牛的衣衫,是因為他感覺到後者雖然氣血旺盛,可渾身卻充斥著隱疾,筋骨更是有諸多暗傷。
最為驚心動魄的,是趙鐵牛心口的一道剜痕,秦逸塵仿若能看到,有妖族撕開趙鐵牛的心口,將烙鐵燙在他的心臟……
“這是怎麼弄的?”
趙鐵牛不敢隱瞞:“小的有幸有一身力氣,皮糙肉厚,給大人的少爺小姐們當陪練。”
“陪練?”
白蒼低下頭,陪練,那是妖族子弟心情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趙鐵牛就是沙包。
而且秦逸塵能夠看得出來,妖族就是會給他療傷,卻也不可能盡心盡力,只要能保住命就行,所以讓趙鐵牛留下了諸多隱疾。
“那這道呢?”
秦逸塵指著趙鐵牛心口,那道最為可怕的傷疤,後者卻是誠惶誠恐:“大人恕罪,這,這是小的有一次不知死活,陪練的時候,誤傷了一位少爺……”
卻不見,秦逸塵星眸顫動,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就連經歷過天地破滅,一生不知斬殺多少神明的妖皇,那雙波瀾不驚的桃眸都是微微顫動,不知是同情人族,還是想起了她和一眾麾下的後裔……
白蒼連忙道:“秦小友,過去了,都過去了。”
秦逸塵握拳,是啊,都過去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似是覺得場面太過壓抑,白蒼連忙拽過一位女子:“秦小友,這位可是人族的天才,她叫鍾無邪,修神天賦絕佳,以前是跟著我星域一位妖族天仙客卿修煉,現在精神力都達到天境了。”
“天境丹師!?”
秦逸塵放眼望去,鍾無邪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看模樣比他還年輕,不過芳華之齡。
只是被秦逸塵的眸光掃去,鍾無邪卻不禁低下了頭,比起其他人族,她的生活的確要好上許多。
不過鍾無邪知道,自己被那位天仙培養,只是到了合適的時候,淪為煉丹的工具。
白蒼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秦小友,咱們只看以後,看以後……不過現在有個問題。”
白蒼望向妖皇,訕然道:“陛下,秦小友的面子是必須給的,可若是沒有任何理由突然大赦人族,若是被其他星域的同族得知,必然會有所懷疑……”
想想也是,別的地方的人族都被欺壓,當做奴隸,白浩星域的人族卻突然自由了,其他妖族能不懷疑麼?
妖皇沒發話,而白蒼敢說出這話,自然不是讓妖皇和秦逸塵為難的,而是已經想到了辦法。
“這樣吧,白浩星域還有一處星辰空閒,雖然有些荒蕪,不過也算適合居住,那顆星辰,交由秦小友打理,我會將人族全部遷徙於此。”
白蒼道:“對外,就宣稱白浩星域將人族圈養,秦小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