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長勝覺得自己頗為機智!
要是被文晴公主贏了,恐怕帝闕大人都不知該用什麼藉口阻止,而且他臉上也掛不住,他好歹也是天弒元帥之後。
而要是贏了文晴公主,必然會被這小祖宗記恨上,何況,贏的還是帝闕帝君的子女,說出去未必是好事。
怎麼選都難,商長勝乾脆直接以自己境界優勢表示不屑,將此戰推掉。
然而文晴公主哪裡能忍:“少來!那可敢壓制境界!”
商長勝嘴角一抽,乾脆也拿出了元帥子嗣的傲然:“我憑本事突破的道尊,憑什麼要壓制?”
文晴公主氣得銀牙緊咬,如若商長勝一點水都不放,她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若是輸給了商長勝,父帝自然有藉口將她扣下!
文晴公主神眸微轉,別有一番古靈精怪之意,突然狡黠一笑:“燭陽將軍,聽說在御天關屢立戰功,有所突破,不知可否指教文晴?”
那名為燭陽的道尊強者渾身一顫,臉色變得嚴肅:“末將的本領都是在疆場廝殺煉就的,又比公主境界修為高上一籌,還是不指教了……”
開玩笑,贏了輸了,他都沒好處,誰肯出手?
“哼!”
文晴公主嬌哼一聲,乾脆又將眸光投向另一位神將:“滅槍將軍,我可記得小時候還指點過文晴槍道,一晃多年,將軍可否在指點一回?”
滅槍將軍低頭:“刀槍無眼,公主乃千金之軀,末將怕一不小心釀成大錯…”
說罷,滅槍將軍還抬頭看了眼神座上的帝闕帝君,然而這一幕被文晴公主捕捉到,不由冷哼:“不敢就不敢!”
“那來!”
“我……公主乃帝君掌上明珠,千金之軀豈能見刀槍?”
文晴公主幹脆就在帝闕宮內點起將來,而被其點到名的強者,無不是找各種藉口推脫。
這令文晴公主的俏臉上,漸漸蒙上一層陰霾,突然間,她輕咬貝齒:“本公主算是聽出來了!諸位將軍各個本領非凡,不是境界勝過我,就是怕神通傷到我。”
“也是本公主不爭氣,被父帝栽培這麼久,也才只是神君而已,難怪諸位將軍不捨得指教。”
此話一出,諸多強者臉色驟變!
就連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天策和帝闕帝君,笑容都漸漸僵住。
這一招高明啊!
剛才以商長勝為首,都拿境界為藉口,說擔心傷到文晴公主,從而不願出手。
而現在,文晴公主看似是在自責,實則是在說,我的本事,是父帝教的!
那麼現在,誰再拿文晴公主的實力不行當推脫的藉口,那就是在質疑帝闕帝君的教導啊!
儘管諸多神將都沒這個意思,可被這話茬堵住,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都說伴君如伴虎,帝闕帝君不想讓文晴公主前去犯險,卻又不願明說,畢竟大人物是要臉面的。
可倒黴的就是他們了,關鍵不是每一位神將,都有商長勝那樣的背景,至少後者還敢回懟一句。
帝闕帝君也是臉色微變,雖說無情多是帝王家,但他對文晴公主,可是親情不淺。
文晴公主是需要歷練,但以他坐擁的天下和財富,子女有必要為了寶物去拼命麼?
“殿下,這下麻煩了……”
天策沒想到,這丫頭竟還有這心思,用他的話,來回懟他。
帝闕帝君微微舒了口氣,發現諸多神將被他眸光掃去,都不禁躲閃忐忑。
這世上沒多少傻子,所以都能猜出來他的心思。
所以,贏文晴公主,是必須的,一旦輸了,他將沒借口攔下前者。
可如今,文晴說出這番話來,縱然贏了,也好似是在打他的臉。
“文晴!軍中不是胡鬧之地!既然知道我是父,那為父現在命令!一日不成就道尊,便不許踏出族地半步!”
“我不!”
誰成想文晴公主竟然當眾反駁起來:“當年說女兒成為神君,便可前去任何一軍!”
“如今又說道尊,是不是成了道尊,又要說更上一層樓。”
“樓上有樓,天外有天!難道要讓女兒和父帝一樣,才能踏出家門麼?”
“再說了!天天在族中,女兒這輩子的成就,能有父帝幾分!?”
滿殿神殿皆是錯愕,秦逸塵更是沒想到文晴公主竟然當著滿朝神將,直接懟起了自己的父帝!
秦逸塵不瞭解帝闕帝君和文晴公主,但他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