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怕死,你們就繼續在這裡邊待著!”
塗玉柏妖瞳一冷,手中長槍,猛然向江中墜去!
“轟!”
只見一縷雪白槍芒湧入江中後,竟是捲起一道旋渦,塗玉柏手握長槍,猛然旋轉之下,直攪得道江翻騰!
而那些被旋渦吸引其中的魔咒魔音,統統被絞滅!
只是塗玉柏的臉色並不好看,他以長槍翻道江,其實是自身道威,在與那些魔咒魔音抗衡。
秦逸塵看在眼裡,凝聲道:“玉柏師兄,沒事的,區區魔音,傷不得你!”
不知為何,雖然此刻安慰擔憂他的同族有很多,可唯獨秦逸塵這一聲低喝,令塗玉柏莫名心安。
尤其是最後那句傷不得你,讓塗玉柏感到正氣長存,不懼魔祟!
“轟!”
長槍如游龍翻江,躍出江面,又回到塗玉柏手中。
“兄弟姐妹們,這次沒事了!可以繼續吸收道江了!”
塗玉柏一槍在手,擋在了塗山所佔道江的最前邊,一眾塗山強者聞言,是既欣喜又感激。
“太好了!”
“快快吸收,莫要辜負了玉柏師兄的一片好意!”
“有玉柏師兄和秦師弟在,便可保咱們安然!”
塗玉柏見狀,緊繃的心絃才終於得以放鬆,還好此刻爭執道江時,這些神魔還未撕破臉,只是用各種手段干擾對方,不至於直接出手。
然而魔音被絞滅,心淵卻絲毫不顯惱火,反而嘴角還揚著抹戲謔。
“多吸收點,再多吸收點,到時候讓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塗玉柏緊盯著天獄七子,突然道:“秦師弟,你快快吸收,你如今欠缺的只是境界,若能再進一步,咱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然而塗玉柏的話音剛落,卻聽身後飛濺來一道血箭!
“噗……”
一位塗山妖皇的血,染紅了眼前那一片道江。
“怎麼回事!?”
塗玉柏猛然回首,只見那位塗山妖皇臉色蠟黃,氣若游絲,臉頰之下,還不時有魔氣若隱若現!
“這是……”
塗玉柏妖瞳一顫,連忙攙扶住那妖皇,同時高聲喝道:“都別吸收了!塗山弟子聽令!”
而一眾塗山強者見狀,剛剛泛起的欣喜,頓時化為驚恐,望著眼前的道江,只感覺這並非福地,而是可怕的魔海!
“怎麼會這樣?!”
“玉柏師兄不是已經把魔音全部絞滅了麼!?”
“難道這道江裡還有古怪?!”
秦逸塵的星眸也是閃爍不斷,他可以確定,剛才塗玉柏的確將魔音全部解決了,可為何……
正當此刻,卻見塗玉柏猛然回眸,瞪向一道消瘦的魔影:“千損,說好的只爭道江不出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那消瘦魔影臉色像是多年失血的慘白,臉頰上有著一道宛若毒蟲的疤痕……
不對!
那不是疤痕,而好像就是真的毒蟲,隨著千損的獰笑,還在不斷蠕動。
天獄七子四弟子——千損!
“這是……毒?”
秦逸塵星眸一振,而千損的嗓音比起渡亡而言,更令人毛骨悚然,如若說後者好似萬魔嘶吼,那千損的喉嚨間,好似有無數條毒蟲爬動一般。
“塗玉柏,你是白痴麼?你哪隻眼看到我傷你塗山弟子了?”
“我不過是往江裡放了一點毒而已,是那傢伙自己蠢,吸收進了體內,能怪的了誰?”
“毒!?”
“是千損毒君!”
一時間,諸多塗山弟子哪裡還敢在道江裡逗留,紛紛躍起,可臉色依舊煞白,就連塗玉柏這一次,都不敢待在江面!
因為,他根本覺察不到千損是何時出手的,甚至塗玉柏內觀自身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是不是也中了招!
或者說,他連何時中招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天獄七子,皆有不凡,而千損既然是以毒入魔道,那無疑是用毒的強者!
而以魔毒成就道君,那麼千損的毒,無色無味那是肯定的。
甚至塗玉柏都不知道,此刻究竟還有多少塗山弟子已經中毒了!
“秦師弟,快快離開江面!”
秦逸塵被塗玉柏拽出江面,他俯瞰之下,只見道江仍舊是那般波光粼粼,看不出半點異常!
然而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