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公主看不下去了:“曼千媚,我看是你別太過分了!”
哪知曼千媚一點情面都不給:“你有臉說我?
帝闕帝君呢?
你不是他女兒麼,我怎麼不見帝闕帝君來救你!”
“還有,你要不是帝闕族的公主,要是沒有帝闕宮這麼多人護著你,你試試你已經死幾回了!”
原本公主被這麼懟,帝闕宮數萬將士早就不慣著曼千媚了,但是此刻,卻不禁低下頭,儼然,他們也想活。
這一路他們不是沒拼命,但是讓他們再與去碧海族數十萬神魂鏖戰,去救很有可能已經被血祭的同族……就連龐闊海都不禁拳鋒緊握,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殺幾個人,就能將士氣鼓舞回來的。
碧海族確實高明,陰謀和陽謀結合,令他們兵敗如山倒,血祭就在碧海神宮,數十萬碧海神魂也必然是撤退回碧海神宮等著他們,卻讓他們不敢去!“敗了,真的敗了……”龐闊海搖頭失笑,似乎連天庭水師的戰旗都再扛不住,但正當此刻,卻聽一聲冷喝,令所有人心神一振。
“你會死。”
數十萬雙眸光抬頭看去,只見秦逸塵指著未平,聲音漠然:“你會死。”
“你是找了個地方,躲過一劫,但龐將軍戰死,天帝陛下痛失愛將,天妃娘娘也丟了顏面,你會被推出去,在天庭被當眾斬首,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未平臉色驟變,更是怒吼道:“你說什麼!你敢咒我?
!”
秦逸塵沒理他,而是望向離滅:“你也會死,你自以為逃了,卻被碧海族抓了回去,血祭帝器。”
離滅臉色陰狠:“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我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然而秦逸塵卻好似沒聽到一般,又指向其他強者:“還有你,你也逃不過碧海族的追殺。”
每一位被秦逸塵指到的強者,無不是臉色驟變,同時更憤怒不已,本來他們現在已經夠慘了,這傢伙,還敢咒自己死!“你們很多人,都會死,碧海族數十萬神魂活不成,在掩護其他族人逃走之後,他們會拼死一戰,與其被天帝震怒,不如拉你們墊背。”
虛遊聽不下去了:“風天行,我看你就是碧海族的內奸!”
但文晴公主聽著那一道道訴說,卻不由明眸顫抖,突然攔在秦逸塵面前,擋住諸多強者的怒火:“聽他說!木,木頭剛才在碧海道界之中,參悟了時間大道!”
“這些,一定是他催動時間道威所看到的!”
話音落畢,文晴公主也有些忐忑:“木頭,我說的對不對?”
秦逸塵微微頷首,而這一幕,令龐闊海等人不禁錯愕:“時間大道?”
時間大道,的確是極其玄奧的一條大道!但是隨即,卻見離滅笑道:“你不是能看穿未來麼,那倒是給我們指一條活路啊!”
秦逸塵聲音凝重:“戰!”
“戰則生,逃則死!”
此話一出,離滅臉色微變,隨即冷笑更甚,而秦逸塵卻又道:“我可以預見,哪怕是戰,在場諸位也會有很多隕落,但,絕對要比潰敗活著的人更多!”
“其實道理很簡單,咱們越逃,士氣越弱,碧海族便又能上演剛才的逐一擊破,分崩瓦解。”
“而且,碧海族那數十萬神魂是逃了,不是被咱們殺了,他們能血祭諸位的同族,自然也能血祭自己,來維持碧海帝器的神威!”
“血祭越多,碧海帝器威力更甚,碧海族能夠興風作浪的時間便越久,諸位的靠山前來拯救咱們的時候便越晚。”
秦逸塵神色肅然:“相反,咱們越是殺,碧海族死傷便越嚴重,甚至咱們可以拯救還未來得及血祭的同族,此消彼長之下,活下去的機會才更大!”
離滅撇著嘴,儼然對這說辭很是不屑:“那你倒是說說,戰的話,誰能活,誰又得死!”
“對啊!我可不想死!”
一眾帝族強者紛紛開口,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然而秦逸塵聞言,卻只是緩緩搖頭。
“不可說。”
離滅笑了:“我就知道你在裝神弄鬼,要是真能掌握未來,這傢伙自己早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
然而,秦逸塵投來的眸光,卻好似看待白痴一般:“我現在或許能看到諸位的生死,但我說出來,會死的人惶惶不可終日,只怕死的更慘。”
“而可能活下來的人認為自己能活,沾沾自喜,本來有一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