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閃開!”
白觀星突然發狠,一袖甩去,正如其所說那般,雖然同是道君,但他的實力要勝過孔武,或者說,是孔武如今還太弱弱小。
霎時間,白觀星催動星晷,竟見那圓盤上的滿天繁星似乎活了過來,一陣明暗變化不定。
漸漸的,星辰明輝,若是秦逸塵能站的更高,必然會驚訝,這星晷上的繁星走勢,竟然和他頭頂的諸多星辰分佈一模一樣!在星晷上,山川變化,天穹昏沉,卻見一縷星光漸漸化作一尊神船模樣,神船上還隱約矗立著一尊神刀。
而在神船一旁,繁星亦是化作梵萬里的模樣。
“這,這是……”孔武剛剛起身,便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而白觀星此刻已然神威湧動,化作羊頭,雪白的神翼招展,星晷也似乎要將一切所籠罩!霎時間,秦逸塵只感到天地崩顫,而他自己,也隨著這片天地顫抖,乃至……支離破碎!“這是什麼手段?”首發
秦逸塵神眸閃爍,要知道,梵萬里一眾將孔武視作毫無戰力的廢物,而在他眼裡,白觀星區區一位道君,他也同樣沒放在眼裡。
可是沒想到,白觀星一出手,竟好似滿天繁星盡歸其用,竟然令秦逸塵感到莫大威壓。
秦逸塵似被歸於星晷之中,而星晷又在白觀星手上,任由其撥弄掌控,霎時間腳下山川平原崩碎,好似在重塑。
秦逸塵不知這是何等神通,但好似那星光蓄勢待發,在他和梵萬里之間搖擺不定。
眼見梵萬里眉心的華光越發耀眼,秦逸塵神眸一閃,風晴戰船狠狠一撞,隨即又揚起船首,向天穹衝起!“砰!”
梵萬里狠狠飛去,但還未曾砸落在大地,便穩住身形,收斂起那保命神通,再次化作神光急速遁去。
“風天行,你給我……”然而就在梵萬里扭頭的剎那,卻赫然怔住了,神眸之中,盡是恐懼!只見秦逸塵站於風晴戰船上,這艘縱橫寰宇的戰船是不再追擊,但他卻緩緩取出一尊深藍戰戟!隨後,便見那修長身影雙臂運力,深藍戰戟顫抖劇烈,轟的一聲,猛然擲出!儘管碧海帝器在秦逸塵手中,還無法比擬碧清河當時的神威,畢竟他沒有十萬神魔血祭,但卻也恐怖至極!天穹間,只見一道深藍光耀閃過,可對梵萬里而言,卻看到了滔天洪海向他淹沒而來,那可怖的海壓,那吞沒一切的神威,頃刻間便要將他碾碎。
“帝器……帝器!白觀星救我!快快救我,你不是能阻攔帝器麼!”
然而,直到梵萬里的心口被戰戟洞穿而過,神軀好似被洪海淹沒碾為一團血霧炸開時,孔武也怒然拔出腰刀,抵在了白觀星的脖頸!“你敢動風先生試試!”
白觀星怔在原地,星晷上的漫天繁星也消散不見,恢復了沉寂。
而他微微扭頭,望著孔武對自己恨怒至極的眸光,不禁失笑:“你們贏了,殺不殺我,又有什麼區別?”
“你!”
“嗖!”
正當孔武怒喝間,秦逸塵卻是閃至其身旁,饒有興趣地盯著這位白澤族的青年:“我贏了,所以,你不怕死?”
白觀星又化作白髮青年模樣,那白藍神眸一陣眨閃,突然抬頭道:“怕!當然怕了!”
“孔武,你知道我白澤族的!你替我求求情,我告訴你,剛才要不是我出手,梵萬里沒準就跑了!”
孔武陰沉著臉:“滿口胡言!”
但要說讓先生的刀砍在白觀星的透露上,孔武卻是心情複雜。
“先生,這傢伙剛才是想幫你,還是想幫梵萬里?”
秦逸塵回憶著剛才那星辰變化,包羅永珍的神妙,突然笑道:“我想,他是應該想幫我的。”
孔武一驚,隨即暗喜:“先生,看來這傢伙……不!觀星兄不是要和咱們為敵,只是被漫天神魔欺壓一樣!”
一邊傳音,孔武便準備收起腰刀。
然而秦逸塵的冷笑卻不曾止住:“也可能是,誰贏,他幫誰。”
此話一出,孔武怔住了:“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逸塵的目光在白觀星身上一陣打量,悠悠笑道:“我說的對麼,白澤族的後裔,誰贏,你幫誰。”
白觀星也是一愣,卻突然漲紅了臉:“誰贏幫誰,難道有錯麼?”
秦逸塵笑了:“是麼?
可是我聽說你的先祖通曉萬族,智慧絕倫,曾創造出無數輝煌,可以說他們幫誰,誰贏。”
“而到了你這,誰贏,你幫誰。”
話音落畢,秦逸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