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宮外,那聲驚呼,還是猶如利刃一般,傳入秦逸塵一眾的耳膜。
而正初道尊看在眼裡,拍了拍秦逸塵的肩膀,揚起笑意:“走吧風老弟,喜事將近,咱們也喝一杯去!”
這位先天神入世也有幾年了,他得好好教一教這世間的道理。
“風老弟,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可以了,帝君不是一位壞父親,這般安排或許公主暫時感覺不到,但將來,至少不會後悔。”
秦逸塵怔了怔,人人都把他當先天神,怕他遇事不公,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可他並不是先天神,他也是見證過世間陰狠黑暗的一面,但是……他不該有什麼憂慮的,甚至這分明是一件多年難遇的美差,想到文晴公主這幾年的一瞥一笑,想到她寫下的欠條。
心顫是真的,但要說神刀一怒為紅顏,還遠遠談不上。
秦逸塵笑了笑:“對!這是喜事,咱們喝酒去!”
秦逸塵心裡暗暗想,以後小靈兒,決不能用來聯姻!但秦逸塵又不禁思考,帝闕帝君,難道就沒有想過女兒的感受麼?
何況論身份地位,帝闕帝君可要比現在的他不知高到哪裡去,難道帝闕帝君就很願意以兒女的婚姻來當籌碼麼?
這是一件好事,秦逸塵並不否認。
但好事,並不代表就能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文晴宮內。
文晴公主坐在自己的閨床上,但兩行清淚卻止不住流下:“為什麼,為什麼……”心神憔悴的輕喃,突然化作滿腔不甘的怒吼:“為什麼是我!?”
文晴公主雖然刁蠻了些,比起在外廝殺的強者更單純了很多,但並不傻。
她不是不知道這世界是什麼樣。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得是自己?
帝闕帝君低頭,他記得自己兩年前和天帝搶碧海帝器時,也沒低頭:“因為你對為父,很重要。”
聯姻,哪怕是兩族利益的聯姻,也是有差距的。
帝闕帝君的兒女足有近百位,但並不多,至少和其他帝族的領袖比起來,真的不算多。
而這些兒女,自然是有差距的。
闕文晴,絕對算得上讓帝闕帝君引以為傲的女兒之一。
只有嫁出去的女兒夠分量,似乎才能說明這場聯姻,夠分量。
然而文晴公主聞言,卻是慘笑:“這就是你的理由?
那死木頭的帝器是不是更有分量!你怎麼不把帝器嫁出去?”
“文晴,不得胡言!”
帝闕帝君怒斥一聲,但這一次,面對女兒那雙泛著紅潤的明眸,竟不自覺偏移目光。
“文晴,這世道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在埋怨為父,覺得為父將你當做棋子一般擺弄。”
“但你可曾想過,當你隨隨便便就能修煉我族的頂尖道法時,知道有多少族人做夢都想著自己能成為文晴公主麼?”
“為父送你的道寶,你知道隨便一件拿出去,都能讓多少強者打破頭麼?”
“遠的不說,碧海一戰,誰不想一聲令下,就有十萬將士為自己捨生忘死,誰不想有幾萬強者捨命保住自己?”
“這些,都因為你是文晴公主!你明白麼?”
文晴公主笑了笑:“女兒明白了,因為女兒是父帝的公主。”
“那女兒,不當文晴公主了,可不可以!?”
“文晴!”
曦霞王妃喝了一聲,眉頭微蹙,她又瞪向帝闕帝君:“御天,你先出去!讓我和女兒單獨待會!”
帝闕帝君終究是出來了,為曦霞王妃剛扭頭,便見文晴公主正在拼命催動神力掙脫著帝闕帝君的禁制。
“文晴……”文晴公主怒然扭頭,只剩兩行清淚抽泣不止。
“娘,是不是連你也覺得,反倒是女兒不懂事了!?”
曦霞王妃緩緩搖頭,輕撫著文晴公主的秀髮,就如小時候一樣:“當然不是了,娘知道,文晴長大了,都能帶著帝闕宮的將士,殺的碧海成血海。”
“都會自己煉器了……娘知道,你想做給你父帝和娘看,娘和你父帝,也都看到了。”
曦霞王妃一臉慈祥:“娘今天不想勸你體諒你父帝,娘只想和你說說作為一個孃親,對此事的看法。”
曦霞王妃握著文晴公主不願鬆開的粉拳:“文晴,其實你不妨先想想,你為什麼對此事如此抗拒?”
“是因為你父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