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頷首,深以為然,的確,惹禍是他的本事,但惹了禍還能活到現在,全靠帝闕帝君這尊靠山。
白觀星又道:“既然如此,先生認為帝闕帝君能保先生一時,但能保先生一世麼?”
“先生的身份遲早會公之於眾,或被動或主動而已,到那時……”“我知道帝闕帝君算得上一方明君,我也不是要先生防備算計帝闕帝君,只是先生既為真龍後裔,不該只為帝闕宮長臉,也要為自族奔走才對。”
秦逸塵頷首,必須承認白觀星說的不無道理。
“那與各族切磋論道,又有何好處呢?”
白觀星捂著額頭:“自然是領教各族的本事,學習各族的手段。”
“天外有天的道理先生應該明白,梵萬星只是皇子而已,將來先生要面對的可是他的父帝母后,而那時候,沒人會顧忌先生輩分小,沒人會講規則。”
“而結交萬族,不說別的,起碼先生走到哪裡,都能有幾分薄面,能成為朋友,總好過將來成為先生的敵人。”
白觀星突然狡黠一笑:“何況先生可知切磋論道的最大好處是什麼?”
秦逸塵驚疑:“什麼?”
“先生試想,有帝族與先生論道,先生為其解惑,相互探討,各取所需,一方帝族是如此,漫天神魔呢?”
“久而久之,先生只需付出自己的道韻,便可換來漫天神魔的道行,可學習各方帝族的智慧!”
“吾白澤族被冠以明曉天下智慧絕倫之名,便是依照此理,拔一毛而利天下,取一毛而利自身。”
秦逸塵神眸閃爍:“拔一毛而利天下,取一毛而利自身……言之有理!觀星,你倒真是聰明!”
白觀星拱拳:“先生謬讚,只是先生要記住,一方種族想要立足,僅憑能打能殺是不夠的,將來先生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白某,願一同分擔。”
秦逸塵頷首,長嘆口氣:“觀星,你說得對,想要治理好一族,著實不易啊……”要知道一個小小聖天府的瑣事,秦逸塵都不願意管,完全是當甩手府主,當時也無需他管,他只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守護人族即可。
但是帝天界廣袤無邊,不是隻靠一把刀就能砍平一切的,有些秦逸塵先前不願接觸的事,也要學著去面對。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值得一提的是,當梵萬星滿是沮喪的回到天庭後宮,跪伏在地,滿臉赧然。
“母后,孩兒無能,給母后丟臉了……”帝后臉色陰沉,卻突然神眸一閃,猛然探掌將梵萬星拎起。
梵萬星一陣驚錯,卻見帝后單掌扼住前者天靈,從中拽出一抹令得時空扭曲的刀光,狠狠將之捏碎。
梵萬星癱在地上,一臉驚恐:“這是……時空之刃?
!孩兒何時中了這一刀?”
帝后卻勃然大怒:“好你個風天行,好歹毒的小畜生,想斷吾族的香火傳承!本宮和你不共戴天!”
這一道時空之刃威能並不強,因為太強的話,梵萬星能夠覺察到。
這一道時空之刃也無法藏鋒太多時間,因為以秦逸塵如今對時空的造詣,若是過去太久,時空之刃也將自行消散於時空之中。
但是帝后如何想不到,這時空之刃看似威能不強,又凝聚不了多久,可風天行分明知道,萬星和圓缺不久後將大婚!若是在萬星和圓缺洞房之時,這一道時空之刃突然爆發……分明是要斷他族香火啊!“還說要待我兒大婚要送我兒大禮!風天行,這就是你的賀禮,本宮收下了!”
帝闕宮內,秦逸塵嘆了口氣,帝后終究是帝后啊……其實秦逸塵知道這一道時空之刃瞞不過帝后,但他就是要告訴帝后,我不是沒實力殺你兒子,也不是隻能任你拿捏。
天庭日月懸掛,神霞氤氳,翌日,神威臺上,只見一道旗幟升起,秦逸塵坐於旗幟之下,金屠就立在身邊。
而白觀星在旁,為其揮舞著旗幟。
由於天庭朝會,導致神威臺這些天熱鬧非凡,日夜不斷的有各方帝族在較量,或者說很多強者之間的一場切磋,都需要數天乃至十數天才能分出勝負。
而當一眾神魔注意到秦逸塵時,不禁臉色微變:“這廝又想幹什麼,還想和誰打?”
“昨天他逞的威風還不夠麼?
今天又來了!”
“風天行,這裡是天庭,不是帝闕宮,你別太過分了……”看得出來,不少帝族還是和秦逸塵有仇,後者昨日戰勝梵萬星,只能讓他們忌憚,但並不代表就能放下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