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鄉,尤其是曾經和文晴公主大婚的那一幕,令他尤為感觸。
當時,拜天地高堂,而高堂之上,坐著的卻是帝闕帝君與曦霞娘娘,儘管當天的大喜之日,喜氣洋洋,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儘管曦霞娘娘這些年,也是將他視如己出,可是,秦逸塵的思念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他不是奪天地造化的先天刀神,他有父母,有親人,在等著他。
片刻過後,秦逸塵收起思念,拍了拍白觀星的肩膀,露出抹笑意,牙齒很白,顯得頗為溫煦。
“觀星兄,這次的祭祖大典,能否讓我也去參加?”
白觀星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這令秦逸塵越發疑惑,他突然想起,上次他說要去拜訪白澤族,結果白觀星的臉色便不對勁,說是什麼白澤族最近不安寧。
現在看來,恐怕白觀星是有事瞞著他們,不過,能夠一起去白澤族,秦逸塵便放下心來。
就算遇到了什麼事,他們也可一起面對。
想到神秘的白澤族,想到白觀星的先祖曾與他的先祖在宇宙之中結盟,志同道合,成就十方兄弟姐妹,想到白澤族以智慧聞名,通曉萬理,秦逸塵便不禁心馳神往。
而很快,白觀星望著眼前的修長身影,突然也強撐出一抹笑容,儘管有些牽強,但這一次,總算不是他獨自回去。
“走,去見老祖他們!”
在此之前,白觀星已經將白澤族祭祖大典的事情,告知了闕天璇一眾,之後才找到秦逸塵。
而白澤族的祭祖大典,儼然也引起了帝闕族的關注,這絕非小事,可以說是曾經的十大神族最為莊重的祭典。
甚至,哪怕十大神族已是曾經,可帝闕族對此的關注,並沒有因此減弱,反而此刻的問天殿內,一眾帝君巨擎皆是被召集來。
秦逸塵還未走入問天殿,便聽到風念武的聲音:“諸位老哥哥,此事沒的說,白澤族與我人族的情義諸位也都知曉,祭祖大典,我和念初是一定會去的。”
“不過……白澤族如今的境地,相信諸位老哥哥都多少有所耳聞,若是帝闕族不願淌這趟渾水,也是理所應當。”然而闕天璇聞言,卻揉著銀鬚,擺手道:“念武老弟此言差矣,雖說天行和觀星小友最早是不打不相識,不過這些年,我看他們倆都也不那般防備,反而還一起論道稱友。
”
看得出來,闕天璇並未懷疑秦逸塵那所謂的刀光威脅白觀星,但後者兩人實際上是一唱一和。
因為首先,闕天璇很相信秦逸塵,何況人族早與他帝闕族結盟,這般情面在此,身為白澤族人的白觀星自然也會念及。
何況,白觀星最早是被秦逸塵拿刀光入腦海,算是搶回來的,可白觀星跟著梵萬里也不是什麼心甘情願。
甚至可以說,哪怕沒有秦逸塵,白觀星在問天關,也要比跟著天帝后裔自由多了。
“而且,說句不怕觀星小友聽到的話,白澤族智慧通天,通曉萬理,若是得其相助,在帝爭之中必可所向睥睨。”
闕天璇倒也不藏著掖著,他畢竟是帝闕族的老祖,為了種族利益說出這話,倒也算坦蕩。
頓了頓,闕天璇神色略顯凝重:“何況,我聽說觀星小友乃是白澤族正統一脈的親傳。”
“所以,觀星小友若是同意,老夫也願隨他去白澤族,助其一臂之力。”
“就是不知道,白澤族的其他人,歡不歡迎我們了……”
話音剛落,卻見秦逸塵帶著白觀星來到了問天殿,後者低著頭,似乎情緒很是低落,看不到即將回到家鄉的喜悅。
“老祖!”
秦逸塵則是拱拳行禮,闕天璇見狀,示意其入座:“天行,你們來了,事情聽說了吧,觀星,剛才你們就在殿外,老夫的話,應該也聽到了。”
“怎麼樣,你可願意讓老夫隨你去白澤族,參加令族的祭祖大典?”
闕天璇也拿出了對待曾經十大神族的禮數,正色詢問,可是,白觀星竟是猶猶豫豫,甚至臉上帶著窘迫,偷偷望向人族兩大長老。
闕天璇見狀,不禁嘆道:“小友你不必如此,雖然你最初是被天行掠來的,但摸著良心說,我帝闕族這些年對你不壞,也從未與令族結怨。”
“可,可是……”
白觀星突然聲音顫抖:“天璇前輩,你應該清楚,我族的祭祖大典,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你沒必要……”
然而話音未落,卻見闕天璇搖了搖頭:“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