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種感覺……貌似只是一縷儲存記憶的手段,可卻讓我覺得,足以洞徹我的魂靈。”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闕天璇也在旁回憶,不禁打起寒顫:“那傢伙的每句話,都好像能洞穿人的靈魂最深處,而且,會引誘我們與他交易。”
“每一次交易,似乎都想讓我們用,用最珍貴的東西去換,他卻只需要付出一些無足輕重的情報……”
“魔鬼!那傢伙就是個魔鬼……”
這是見過撒旦的一眾強者對其的一致評價。
而望著眾人回憶起來,似比面對蟲族神王還要恐懼的神情,闕臻也不禁臉色凝重。
“此般存在來者不善,聽你們說是被放逐,力量枯竭,否則,怕是能在咱們的宇宙,掀起一場不小的浩劫。”
“不過,他能從數千萬年的時空長河中將你們拽出來,還不受時空宇宙之道的鎮罰……皆因他來自另一片宇宙?”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異類外道?他在咱們這片宇宙,豈不是行事不歸天管,不受地縛?”
陣陣輕喃間,闕臻和滄驚天都不禁對那片宇宙充滿了嚮往,想見識一下那片宇宙的最強者,想觀察那片宇宙的生靈對力量的運用,對天地之間的挖掘。
尤其是想見識一下,那將撒旦放逐的勝者,又是怎樣的存在?比起黑祖比起真龍,孰強孰弱?
這個念頭一旦泛起,闕臻便難以止住,甚至他都忍不住想要墮入時空亂流,去見識大千世界。
然而比起闕臻,帝闕帝君就要淡定的多,或者說他的實力要弱,他又是當代帝闕族長。
另一片宇宙或許充滿了無數神秘和吸引,但帝闕帝君要做的,是先成為這片宇宙的一方天帝。
妖月空也要更沉得住氣:“和那傢伙交易,我總感覺很可怕,好像隨時會被坑一樣。”
“他會幫助蟲族神王,卻也讓我們和蟲族神王付出了,將來要陪他一起去他的宇宙,與他的敵人為敵的條件。”
闕臻帝眸一顫:“他們那一片宇宙?看來,他是有穿梭兩片宇宙的能力的!至少知道辦法!”
“而且,咱們去到那片宇宙的話,應該會和他一樣,同樣不受那片宇宙的天道約束!”
妖月空沉吟片刻:“那就不好說了,畢竟現在只是外道來了咱們這邊,咱們卻還未曾見過外邊的宇宙。”
“而且他的敵人……絕對不是弱者!”
秦逸塵回想起來,也覺得這筆交易,那骷髏賺大了!
畢竟對於撒旦來說,有沒有他們,貌似都不影響其幫蟲族殺出蟲界。
而對於不受天道影響的撒旦來說,幫蟲族殺出宇宙,比他們要破碎黑祖的封印簡單多了,付出的代價也要小多了。
而他們,卻要去面對把那傢伙鎮壓的強者!
能把撒旦鎮壓,那足以說明那片宇宙的強者,不弱於撒旦!
仔細想想,秦逸塵甚至有些後悔了。
慶幸沒有天道契約在,反悔了那骷髏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但秦逸塵卻依舊覺得後怕,要知道其實對於蟲族神王和撒旦,都已經過去了數千萬年。
數千萬年,讓剛被放逐的蟲族,已經開始抓各方帝族大能當做人質了。
那麼這數千萬年來,撒旦就真的在一直沉睡麼?那個言語就能蠱惑妖帝道心的魔鬼,就沒有在計劃著什麼?
秦逸塵不敢再想,似乎要墮入深淵,甚至他此刻只覺得撒旦淪落為一尊骷髏,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此事也暫時擱下不易,直至最後,白觀星的虛影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月空兄,諸位,想我了沒有呀?”
白觀星揮舞著自己的手,表示傷勢已經痊癒了,然而剛剛說完,笑容便僵住了。
“元天帝打的?”
白觀星盯著妖月空斷卻的雙腿,這一刻無需多說什麼,聰慧如前者早已猜到了一切。
白觀星深吸口氣,對著一旁道:“姐,又得麻煩你了。”
華胥的婉音在旁傳來:“你難得有幾個朋友,去吧。”
片刻間,秦逸塵就見一道葵水湧入白觀星的掌心,漸漸被其掌心吞沒。
而下一瞬,白觀星起身,臉色肅殺,那怒意隔著茫茫寰宇,似都能感受到。
“我現在就回去!”
闕臻也起身相迎:“既然如此,我和御天也該回去閉關了,早一天突破為帝,咱們便早一天打上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