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將乃是道化境強者,一身戰甲亦是天庭親自封賞,但此刻卻好似暴雨砸在鋼鐵上一般,噼裡啪啦如爆珠般的聲音,傳徹至那主將的渾身上下,令得他護體神光都泛起
陣陣激盪!
“將,將軍!這暴雨不對!”
那主將膽戰心驚,他也算久經沙場,上一次天河一戰他都曾參與過,可這種鬼天氣,他根本不曾見過!
暴雨落下,他麾下的同袍就猶如草芥一般,就在他的眼前,被腐蝕,渾身冒著好似劇毒泛起的熱氣,痛苦的倒在地上,拼命地向甲板下層爬去。
“進!進甲板!”
主將猛然回神,他拽起幾位同袍,直接扔進了船艙之中,這主將的確勇武,竟然還將自己的頭盔取下,扣在了隨便拽住的一位同袍腦袋上。
這主將披頭散髮,他乃道化境強者,赫然間撐起神威護盾,猶如一道道屏障般,然而這暴雨落下,令他的神威護盾都近乎被腐蝕!
更恐怖的是,這烏雲,明顯就是衝他們來的,那烏雲飄在他們兩大艦隊的頭頂後,就不動了,開始天降暴雨!
“快!都進船艙!快進船艙……”
那主將神威暴湧,道化境的強橫神力籠罩方圓千里,然而很快,他聽著腳下甲板內傳來的慘叫,臉色漸漸蒼白。
甲板都已經被腐蝕了,暴雨卻還不止,甲板猶如被蚊蟲啃咬過的朽木,滿目瘡痍,根本沒地躲!
這一幕,令立於水師主艦上的申正然見狀,不禁猛然一拍雕刻著百獸之兇勇的護欄上,咬牙道:“撤!告訴兩大先鋒!撤出烏雲!那烏雲的速度沒有那麼快!”
然而話音剛落,卻見那身影手握羅盤,急聲道:“將軍!不能撤!千萬不能動!死,也得保持防禦陣型!”
申正然臉色已泛起陰沉,武死戰本就沒錯,可讓他看著麾下的兄弟們,就這般站在烏雲下,被暴雨好似沸油一般潑灑生生死去,他做不到!
那身影想要阻攔,然而,天庭水師終究是申正然說了算,甚至那傳令的副將,都是眉頭緊皺,死的是他們水師的兄弟,這傢伙,當然是不心疼!
有本事,你站在那暴雨之下試試啊!
天庭水師不愧為精銳之師,哪怕戰艦已經被腐蝕的破爛,但直至接到軍令之後,才開始調動軍陣,有條不紊的撤退。
可望著傳下去的這道軍令,那身影卻是急的跺腳,猶如自己的內心被暴雨淋的冰涼。
“不能撤啊!”
“就算要動!也是往前開!往帝闕族殺來的方向開!”
申正然咬牙,往前開?剛剛才擺出防禦的戰陣,又佔據了狹窄的海域,根本不可能往前衝鋒!
而與此同時,帝闕族主艦之上,白觀星親自立於一尊足有千丈的巨炮之前,不斷調整陣紋,鎖定方向。
“告訴各戰艦,以主艦的炮擊為座標!”
“轟!!!”
問天關的主艦毫無疑問,是按照天庭水師主艦的規格打造的,兩艘都是足以馳騁天河的金鐵巨獸。
而艦隊之中,又負責攻殺的先鋒,自然就有負責遠端打擊的主力,主力的巨炮強橫,但不是道金薄弱,就是航速緩慢。
先鋒或輕盈猶如梭魚遊蕩於天河之中,要麼就如巨獸一般藉助一片海域的地利形成壁壘。
正所謂各司其職,儘管絕對的實力面前,足以碾碎所有艦隊,可那樣的實力,又如何存在?
就如鯤鵬族的成長,幾乎就分為兩條道路,一般在成神過後,族中長輩就算根據其根骨天賦體質,來為後裔選擇主修為鯤或是鵬。
鵬可遨遊九天,俯瞰天河,鯤可遊蕩於天河之中,煉至大成的鯤派強者,那是足以和碧海兇獸搏殺的存在。
每一方種族想要生存強大,自然會將每一道細節衍化到極致,帝闕族的艦隊,亦是如此。
可問天關的主艦,曾經也有和其一模一樣的,曾經的那艘,在上一次帝爭,曾殺到了南天門,一炮轟死了上一任南天王。
只可惜主艦被元天帝生生撕碎,這一艘,就是按照曾經的主艦打造而成!
這艘主艦的戰炮,一旦威勢正面命中,那是足以讓帝君強者殞命的可怖殺器!
而現在,白觀星親自將這尊戰炮的標尺調整。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徹天河,打破了那死一般的寧靜,就在此刻,那手持羅盤的身影剛剛從煩躁中回過神,催動羅盤,仰天高喝。
“雲捲雲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