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弒神帥望著他,面色陰沉如墨。
“軍令如山!你敢慫恿同袍違背軍令?”
“神帥,我……”
那神將雙眸赤紅,萬千言語想要辯解怒吼,可令他寒心的是,神帥將他轟飛後,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天弒神帥望著闕文山,他能看到後者眼中的茫然和糾結。
“文山,告訴我,白先生還說什麼了?”
“白,白先生說……這一戰誰都不容易,所以誰都沒資格賣慘……”
闕文山戰戰兢兢,剛才那番傳訊,讓負責傳話的他都感到陣陣無名火與費解。
天弒神帥卻一臉平靜:“還有呢?”
“先,先生還說……我帝闕族的星域可以被搶走,但,但神帥您不能死。”
又有神將憤然起身,不派兵增援也就算了,這還明說讓他們眼見不敵趕緊開溜?
白澤之子知道鎮魔關對他帝闕族有重要麼!
“馬磊個巴子的!讓我們主帥當逃兵!我砍了白澤之子!”
“啪!”
麾下的兩尊神將還未迎敵,就已經被天弒神帥親手打的吐血。
闕文山唸完這道傳訊,渾身都不禁顫抖,因為鎮魔關的同袍已經將憤恨的目光遷怒到他身上。
唯有天弒神帥,咬牙沉默了片刻,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甲。
“明白了,都明白了。”
“去吧,告訴白先生,告訴二叔他們,鎮魔關有我在,我帝闕族,就不可能丟掉一寸土地!”
與此同時,烏金族,秦逸塵立在那裡,似乎就是因為他立在那裡,才能掩護烏啄天有機會召集族中的戰力,奔赴前線星域抵擋大軍。
而灰袍偃月刀帝也立在天涯一方,他在不屑,他在想這一次有兩尊同伴在,妖月空,再也顧不得保護這賊刀。
但是這抹不屑,從他的刀威第一次湧動時,就赫然破碎。
灰袍偃月刀帝答應了幫元天帝這個忙,他是來踏平烏金族的,而要踏平烏金族,自然不可能只是拎著偃月刀擺出姿勢。
他剛才,想過要一刀斬了這賊刀,告訴他,在自己面前,沒有人配自詡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