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剛從林白劍下留下一條大腿,這一拳下來,如果不是自己躲得比較及時,腦袋上就得重重挨一拳。
還不等他喘息,林白又收回劍,看似巧合的從他的脖子邊上劃過。
祭祀腦瓜子裡嗡嗡作響。
“我說你們兩個人,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做什麼!”
呼!拳頭又一次揮過。
馬特的聲音帶上幾分怨氣。
“到時候我就這麼一拳,直接打碎他的狗頭。”
剛躲開拳頭,林白忽地將劍刃向下刺去。
祭祀慌了,連忙將身軀擰巴成長條,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劍。
林白淡淡的聲音傳來。
“無名話不能這麼講,我看那傢伙的身體不錯,用來煉製成劍鞘正合適。”
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手上動作一點都沒有停過。
祭祀也就在這兩人的“進攻”之下,慌忙轉換成各種外形,躲避這兩人的進攻。
最後祭祀都快要哭了。
“你們能不能別動手了!好好說話啊,別動手動腳的!我人都要傻了!”
祭祀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他爆出分身,就是將他的仰仗之一丟了。
如今靠著他自身的力量,壓根兒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隨便來一招,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忽地,祭祀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感知當中,兩人突然間消失無蹤。
“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走了?”
“先前不是還在那裡說得很開心嗎?”
這下輪到祭祀一頭霧水。
想要探出腦袋察看一番,又不敢隨便動彈。
忽地,一道磅礴的壓力從天空傳來,光是從這威能上推斷,自己眼下的狀態,絕對沒有抵抗成功的可能。
祭祀剛想要從藏身處逃出來,法陣卻是在他的四周浮現。
“我從一開始就被發現了?”
“我特麼!”
“你們能不能厚道一點!”
祭祀在觸動法陣的瞬間,就明白了。
哪裡是這兩人話多?
分明是發現了他的位置,在捉弄他罷了。
“太不厚道了!”
祭祀猛的朝著法陣撞擊。
這種封鎖類的手段,祭祀見得也不多,只能靠著自己的經驗,先試探一番。
可這一撞,祭祀頓時後悔了。
法陣牽動四周更多的法陣,無數的劍刃憑空浮現,指著他的各處要害。
要是稍微有一點點破綻,就是死路一條。
連忙從藏身處抬頭向上看去,除了先前那道恐怖的氣息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存在嗎?
一個都沒有,湛藍的天空比他洗過的臉還要乾淨。
“被騙了。”
馬特哈哈大笑,出現在祭祀的身前,拳頭直接照著他的天靈蓋敲下。
“叫你給爺囂張,還偷襲?”
“還敢不敢!”
這兩拳可謂是砸爽了。
祭祀又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讓劍刃刺個透心涼。
硬撐著捱了兩拳,心底那叫一個憋屈。
林白淡淡一笑。
“玩夠了,把他帶回去交給光主大人吧。”
馬特點頭,剛把這祭祀用信仰之力抓住,眉頭忽地一皺。
他看向林白。
只見林白揹負著手,看著遠處的天空,嘴角微微揚起。
一身道袍隨風而動,頗有些出塵的絕美意境。
馬特腦子裡嗡嗡一陣響。
這和光主大人的習慣好像!再想起先前林白施展的手段,也是光主大人親手施展過的功法,只是威力比尋常信徒用的時候更強大而已。
還有先前玩弄祭祀的時候,林白的神情,和光主大人偶爾取樂的神情這般相似。
一時間,馬特竟然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你和光主大人什麼關係?”
林白轉頭淡淡一笑。
“師徒關係,從屬關係,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看著林白眼中的調皮,又完全和秦逸塵不同。
馬特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
她只是某些舉動和光主大人相仿而已,不至於證明她比自己更接近光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