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傑安轉身之後,他終於看清了身後的模樣。
墓狼手中抓著一個人的脖子,利爪上已經染上了絲絲鮮紅的血。
身子被墓狼絲絲壓在牆上,神體軟綿綿的耷拉著,似乎已經斷了氣息。
與此同時,在庭院當中,不知道是誰一聲高喊。
“墓狼行兇了!”
秦逸塵幾乎瞬間出現在墓狼的身邊,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見秦逸塵趕來,墓狼頓時恢復了先前的乖巧,哪裡還有半點兇狠的神色,在秦逸塵的腳邊用力蹭了蹭。
“光主大人,這傢伙想要偷襲,我都留手了,沒想到他還是死了。”
秦逸塵看了看那人,又轉頭看向傑安等人。
“這人可是你們府上的?”
這句話點醒了傑安,仔細看了一眼,突然間眉頭緊鎖。
“這人在我府上可是‘老人’了,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傑安還在疑惑呢,外邊已經是陷入一片恐慌當中,無數士兵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秦逸塵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隨手將墓狼從地上撈起來,看似撫摸著它的腦袋,實際上,用攝魂秘法將先前發生的事都看了一番。
“有點意思,居然給我玩栽贓陷害這一手。”
秦逸塵的嘴角微微揚起。
這些人若是想透過這樣簡陋的手段,就將自己,墓狼還有鑄劍城心生嫌隙,那未免有些太痴心妄想了。
鬆開了手,秦逸塵拎著墓狼回到自己座位上,看向大殿外。
“傑安你就耐心坐著,和我看一出好戲。”
“昂?
哦。”
傑安木訥的點了點頭,這才按照秦逸塵的要求,坐在座位上。
不多時,幾個士兵帶著人衝了進來。
“墓狼呢!傑安大人快走!”
傑安疑惑的看向秦逸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逸塵倒是一臉的愜意,暗中向傑安傳音。
“耐心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秦逸塵沒有說話,傑安也保持了沉默,看起來兩人似乎就某些問題發生了分歧。
為首計程車兵疑惑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出那一具屍體。
“張叔呢?”
聽到這三個字,秦逸塵更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次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為了挑撥自己和傑安關係的好戲罷了。
當然,墓狼只是一個藉口。
除了墓狼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但目前來看,墓狼是最合適的藉口。
畢竟,墓狼就一野獸,知道什麼輕重緩急?
就算是他鬧出一些矛盾,也是在情理當中,這個被稱為張叔的人想要彙報機密的事,突然出現在傑安的身後,被墓狼誤會也是情理當中,唯一的意外,就在於這個死的人,一定是傑安的心腹。
秦逸塵倒是看得清楚,他現在之所以不揭穿,就是想等這些人暴露出更多的訊息,至少得讓秦逸塵看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傑安在秦逸塵的提醒之後,也發現了這裡面的問題。
為什麼一上來就問張叔?
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問題,傑安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秦逸塵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兀自撫摸著墓狼的狗頭。
不得不說,墓狼的這顆狗頭摸著是真的舒服。
而且還是強者的狗頭,這手感,絕了。
秦逸塵一臉的愜意。
一旁的傑安就沒有秦逸塵這麼悠閒的心思了,反倒是在臉上寫滿了凝重。
在他的手下,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存在?
傑安又不擅長這些手段,這樣的情況不加管控,以後肯定會變得更加嚴重。
而且傑安只是不擅長這些手腕而已,但他又不是蠢,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不可能讓秦逸塵安心和他一起謀劃。
天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下會惹出什麼事來。
偷偷看了一眼秦逸塵,傑安還是覺得應該儘早給秦逸塵解釋一下。
畢竟鑄劍城和墟城的距離太近了,雙方的距離就表明了他要麼和秦逸塵合作,要麼,就被秦逸塵收拾。
偷偷傳音道。
“風,這件事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設法將這些人找出來。”
秦逸塵卻是一點都不著急,看著那幾個士兵在那裡一陣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