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言,皆是關於他三天前所遭受的那場偷襲。
而這些傳言的變化程度,著實讓秦逸塵體會到了語言的藝術。
在神織族內,各方賓客落腳的道宮內,幾位步入老年的帝君在悠然討論著。
“誒,你們說,當時偷襲風小友的那位帝境強者,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不知道,不過,元天帝能請動帝境強者,可見他這天帝之位,一時半會,怕是無人能撼動啊…”
“是啊,這次要不是有妖月帝保護,風天行可就懸了。”
一眾老帝君正感慨間,卻見坤遊天笑吟吟的走來:“諸位,你們這麼說,可就此言差矣了。”
一位老帝君抬頭,挑起猶如兩道垂柳的白眉:“遊天兄,此話該怎麼講?”
坤遊天笑吟吟道:“依我看,不是那位帝境強者厲害,恰恰相反,厲害的應該是天行。”
一眾老帝君滿臉茫然,就算再厲害,還不是被偷襲,而且一個道化境小輩和帝境強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此言差矣,你們想想,一位帝境強者出手,才將天行打成了輕傷而已,這不是天行的本事麼?”
一眾老帝君沉默,卻見那位白眉如垂柳的帝君笑道:“遊天兄,你們現在和帝闕族聯盟,肯定是向著風小友說話的。”
坤遊天聞言,當即一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我可沒有偏袒誰,咱們拿事實說話。”
“我問你們,如果天行被打的很慘,傷的很重,三天時間,還能來神織族麼?早就回去養傷了。”
“天行有沒有傷在身,你們可都是看著了的,只有輕傷,才可能三天之內恢復。”
一眾帝君捋著銀鬚,這話似乎很有道理啊。
要是被打的很慘,還有心情來神織族賀喜?
而且,聚在一起的老帝君們也不是弱者,真有傷在身,瞞不過他們。
甚至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們很清楚,當時風天行故意暴露傷勢,那就是為了噁心元天帝。
“這……這只是因為風小友寶物很多吧。”
坤遊天當即道:“你看,你說我偏袒天行,我還說道友你心裡還是想站在天庭那邊的。”
“放心,咱們都是來做客的,只論事不打架,天行的寶物,那是人家的本事。”
“就說碧海帝器吧,你信不信御天現在都不會找天行要回來,那就是人家自己的寶物。”
“何況,天行有哪件寶物,是元天帝不知道的,你要是偷襲,能不提前準備剋制的手段麼?”
“有道理誒……”
“這麼說,風小友的實力,著實不凡。”
“對,我看當時萬星殿下挑釁的時候,風小友的眼神,都已經瞪向一眾天王了。”
“那時候,風小友為了給文晴一個臺階下,估計是準備找天王單挑了。”
“好傢伙,這麼說起來,風小友和天王一戰,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呢!”
望著陷入沉思的一眾道友,坤遊天嘴角閃過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你看,事實勝過雄辯,諸位道友想想,如若是咱們被帝境強者偷襲,三天之內,就能活蹦亂跳麼?”
眼見一位位道友眼中泛起了不一樣的神采,坤遊天又笑吟吟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事,各位老兄弟,咱們也好久沒見了,身子骨可還硬朗?”
與此同時,另一處道宮內,一樣在討論著此事,而且相比之下,由於有未淵殤的在場,更為激烈。
“哼,算那賊刀走運,下次再遇見帝境強者,可沒這般好運了!”
“是啊!要不是滄驚天在背後幫了一把,我估計陛下當時就把風天行拍死了。”
但正當此刻,卻見闕天璇昂首挺胸的走來:“諸位道友,背後這般汙衊我的寶貝孫女婿,我可不答應。”
未淵殤回眸,臉色一冷,面露不屑:“汙衊?闕老二,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清楚。”
“陛下承認了這事是他乾的,你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敢說這是汙衊?”
闕天璇不屑一笑:“你也先把腚眼擦乾淨,這是在神織族,老子懶得揍你。”
未淵殤聞言,頓時神威磅礴,怒目圓瞪:“我還怕你不成!”
闕天璇卻一臉悠然:“我之所以沒和元天帝算賬,是因為吃虧的根本不是我們,我們算什麼賬?”
此話一出,原本和未淵殤閒談的一眾道友愣住了,未淵殤更是怒極反笑。
“吃虧的還不是你們,闕老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