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邪飛泠所說,在這看似一團和氣,喜氣洋洋的婚宴上,其實觥籌交錯間都滿是學問,滿是暗流湧動。
可諸多帝族更清楚的是,在此刻,天庭的力量最強。
元天帝和帝后坐鎮雙天之巔,一眾天臣和天王簇擁。
而反觀帝闕族,無非就妖月空一尊帝端坐而已。
何況妖月空真算起來,那是妖月族的帝,是你帝闕族能用來仗勢進尺的麼?
“帝闕族是白痴麼,誰高誰低,坐在哪一桌有什麼可爭的。”
“就是,元天帝就是坐在最下邊那桌,他不還是天帝麼?”
“難不成是這幾天帝闕族造的謠言,把他們自己都騙信了?”
不少帝族大能暗暗傳音,他們和邪飛泠的區別,只是沒把那抹嗤笑掛在臉上而已。
但也有帝族大能眼神閃爍,說實話,坐在哪桌,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元天帝坐在最下邊那桌,他也是天帝,而讓最下邊的小族坐到最上邊來,也改變不了在眾人眼中和螻蟻無異。
這種小事,還要如此煞有其事的爭執,可見帝闕族的氣量。
但一些心思縝密的大能,卻覺得帝闕族這一手大有深意!
試想,連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和元天帝爭個高低,那真到了帝爭廝殺時的大事,帝闕族就會慫麼?
只能說,帝闕族有帝闕族的考量,而各方賓客有酒有肉,還能白白看一場好戲,何樂不為?
比起對帝闕族的冷笑,更多的帝族,更想看看元天帝的反應。
畢竟,帝闕族組成的聯盟,可以說是如今勢力最大,也是最為囂張的反賊了。
今天又將靈島升起,還坐著敬酒,擺明了要和元天帝平起平坐。
作為帝天界的霸主,今日若是能應下帝闕族的這杯敬酒,對元天帝威嚴的打擊可想而知!
甚至說起來,帝闕族此舉不算高明,卻極其反應。
對帝闕族而言,只是敬一杯酒而已,說出去是小事,但對元天帝來說,卻是能否容忍反賊和他平起平坐的大事!
一雙雙修為可怖的神眸魔瞳眨閃間,紛紛望向,更準確的說,是仰望向元天帝。
除卻邪飛泠的那一聲嗤笑外,婚宴依舊安靜無比,只剩,元天帝那一桌的談笑。
“凌天,你剛才說,在你族有種猜酒令煞是有趣,來,陪朕玩幾場。”
然而令諸多強者都驚詫的是,面對冉冉升起的帝闕族,元天帝卻好似沒看到一般。
元天帝猶如一方明君,入座酒桌後,帝威收斂,反而和臣子打成一片。
而端坐在旁陪酒的威凌天,更是一臉受寵若驚的媚笑:“陛下,可不敢,這都是鄙族粗俗陋習,豈能入陛下天眼?”
元天帝卻笑吟吟道:“無妨,今天大喜,君臣同樂。”
威凌天聞言,泛起抹恭敬不如從命,於是,緩緩抬起拳鋒。
“天恩眷啊!威神威啊!君王賢啊!微臣幸啊!”
緊接著,便見元天帝和威凌天在各方帝族的注視下,開始了划拳。
儘管不知道威神族原本的猜酒令是如何,但秦逸塵在那一刻都不得不佩服威凌天。
能把這短短几十個字的猜酒令,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的換做奉承元天帝,這也是一種本事。
只見元天帝似玩的極為起興,忘記了君臣之間的差距,直至划拳五六次,才見威凌天恭敬一笑:“陛下,微臣贏了!”
元天帝大度擺手,哈哈一笑:“酒桌上,你贏了就是你贏了,朕喝。”
話音落畢,帝后舉止優雅的將酒杯遞到元天帝唇邊,後者剛欲一口飲盡時,卻想到什麼,似鞭策臣子般抬起手指。
“凌天啊,你酒量不錯,就是這酒辭,太過分,太明顯,還是和朕喝不到一起啊。”
威凌天連忙道:“陛下明鑑,不是微臣要拍陛下的馬屁,以陛下的英名,怎會因區區幾句馬屁而動搖帝心?”
“微臣不過是句句屬實,陛下將無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條,萬族歌頌,難道還不讓微臣歌頌幾句麼?”
“你小子……”
元天帝指了指威凌天,卻是一副受用模樣,酒興大起,一口便將瓊漿玉液飲盡。
“再來!”
只見隨後,元天帝似興致大發,又一次和威凌天划拳。
威凌天口中的讚美層出不窮,花樣繁多,竟沒有一個重複的。
就這般,短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