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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吉爾伽美顯然不以為然,怒火要視線所及的一切燃燒:“本王需要你們這些雜種感恩?
你們這些陰溝裡的老鼠,只配被本王碾死而已!”
吉爾伽美什不會放過艾吉奧,然而就在此刻,卻聽他的身後,秦逸塵的聲音泛起冰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我要趁人之危了。”
秦逸塵漸漸站起了身,他渾身神光湧動,警惕著吉爾伽美什,先前未曾爆發的悟空之刃,隨時準備著。
他不想再沒有緣由的與吉爾伽美什為敵,但是,如果後者還在追究艾吉奧,那說明,後者對於在聖盃之戰中的恩怨,依舊耿耿於懷。
那麼,吉爾伽美什不止不會放過艾吉奧,他,也同樣和吉爾伽美什有恩怨。
如果吉爾伽美什只是將剛才一起逃命的事情,當成不得已的利益捆綁,那現在已經逃出生天,秦逸塵又會與其刀劍相向。
“雜種!”
可吉爾伽美什依舊震怒無比,毫不猶豫的昂起神劍,回頭劈斬,可惜,卻被秦逸塵一刀擋下!轟!刀劍劍鋒的神光令周遭的樹木與大地都崩塌,而這一次交鋒,吉爾伽美什的鎧甲竟好似被震碎般,金輝不斷脫落,猶如掉漆似的,金輝不再,只剩下點點銀芒。
儼然,吉爾伽美什的狀態很差勁,所剩的神力很弱,秦逸塵不想趁人之危,但前提是,對方別再動不動把所有人視為雜種。
吉爾伽美什咬著牙,這位孤高的王儼然不甘,至少不願承認自己的神威在衰敗:“雜種們!你們能逃出來,皆是因為本王!”
“否則你以為就憑你,能擋得住阿瑞斯麼?”
秦逸塵卻不甘示弱,冷聲道:“我擋不住,你也擋不住,所以咱們才需要聯手逃出來,可現在阿瑞斯還沒死,咱們,還在逃!”
吉爾伽美什狠狠盯著他,英俊的臉龐泛著陰沉,足足良久,才將怒火壓抑下去。
要不是殺神槍要用來對付阿瑞斯,這個雜種,豈敢用那種眼神直視本王?
然而,吉爾伽美什冷靜了,秦逸塵也鬆了口氣,可沒想到騎士王亞瑟竟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弄清楚這一切的她,勝利之劍不由分說就向前者怒劈!“吉爾!世間絕不讓你的殘暴重生!”
秦逸塵一怔,刀鋒揮舞,刀光如游龍一般,神輝直接纏住了少女持劍的手腕,火冒三丈。
“怎麼?
你是想讓阿瑞斯直接找到一堆屍體麼?”
“你!”
騎士王亞瑟儼然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袒護吉爾伽美什!少女試圖掙脫,然而白皙如玉的手腕卻陣陣刺痛,這讓她很憤怒:“你到底在幫誰?
!”
秦逸塵臉色冷厲,什麼騎士王和英雄王,他都一視同仁,都沒什麼好臉色。
“我誰都不幫!我只信我自己!我只知道現在咱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還要內鬥?”
“你……”亞瑟震怒,少女俏麗的臉龐寫滿憤慨,狠狠掙脫,寶石般的碧藍神眸閃爍著:“什麼叫內鬥?
而且,我可沒打算違逆阿瑞斯大人!”
儼然,她可不是自願逃跑的,而是被吉爾伽美什強行掠走,她才不要成為諸神眼裡的逃犯。
吉爾伽美什是真的陷入了虛弱,他緩緩坐在地上,似乎連王該有的坐姿都懶得保持,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的金光越發凋零,化作了銀輝。
但吉爾伽美什的狂妄,和語氣依舊欠打至極:“白痴!你那麼信仰那些雜碎,那就滾!去找一處聖殿,滾回去!然後再如被豢養的豬狗一般,陪那些雜種的信徒,爭搶什麼聖盃!”
“你!”
亞瑟貝齒緊咬,竟然說走就走,少女扭身,紛紛向山下走去,秦逸塵看在眼裡,頭疼到了極點。
他甚至很想罵一句,就這種白痴,怕不是能迷路在山裡。
“你覺得你還回得去麼?
正好,阿瑞斯現在正缺一個出氣筒,去吧。”
秦逸塵欲擒故縱,關鍵讓他好聲好氣的挽留,他還憋著一肚子怒火呢!然而少女的背影竟越走越看,直到快消失在山林間,才狠狠跺腳,又折返回來。
“我還要打敗你這個暴君呢……”秦逸塵懶得理她,而是看向了幾乎癱坐在一旁的吉爾伽美什,這位孤傲的王此刻黃金甲已變成了白銀甲,氣息的衰敗一眼就能感知清楚。
吉爾伽美什的喘息甚至都有幾分紊亂和粗重,但是,當秦逸塵的目光看來時,他竟當即挺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