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無奈的扶額。
保證不會出人命的意思是,除了能保證不死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做保證。
這要是自己喝了,鬧出什麼毛病來。
光是想想,秦逸塵就覺得一陣惡寒襲上心頭。
可如今酒都送上來了,做戲顯然也得做全。
“那個,我們先喝了這一杯,權當你我二人相見恨晚。”
“說起來,我早年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哥哥,堪稱我的知音。”
卡爾薩拉丁只想儘快將自己的事料理完畢,然後完成他和哥譚晉的約定。
連忙說道。
“那你哥哥現在何處?要不改天我們去看看他也行。”
秦逸塵一臉惋惜,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一聲悠長的嘆息。
“死了。”
卡爾薩拉丁楞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寬慰道。
“節哀。”
秦逸塵突然間抬起頭,看著卡爾薩拉丁。
“節哀什麼?”
這下輪到卡爾薩拉丁腦子裡一片嗡嗡作響了,這,難道死了至親,還不用節哀?
莫非是要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慶賀嗎?
秦逸塵突然起身,坐到了卡爾薩拉丁的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肩膀。
“哥哥是我親手殺的,分屍的時候,我廢了好大的勁。”
“不是,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哥他做了錯事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真的,他做的那件事說出來,天理難容。”
卡爾薩拉丁已經嚇得雙腿開始發抖了。
秦逸塵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事已經鬧得很多人都知道。
如今這麼一番接觸,更是將他的猜測驗證。
這秦逸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他在面對無上神庭的時候,沒有一點畏懼,反倒是要硬鋼到底,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就應該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是最合適的。
至少不是眼下這般,和無上神庭鬧得不可開交。
這已經和理智這兩個字,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這個人絕對不會理智。
再聯想起秦逸塵那恐怖的實力,能夠讓無上神庭忌憚,絕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如今秦逸塵就坐在他的身側,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暴起。
卡爾薩拉丁不敢亂說話,只好隨口應和到。
“那個……做錯了事的確應該受到懲罰。”
秦逸塵深以為是的點頭,親手將酒杯遞到卡爾薩拉丁的面前。
“來來,喝了這一杯再說。”
卡爾薩拉丁連忙點頭。
“好。”
秦逸塵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
在一陣猶豫之後,秦逸塵這才嘆了一口氣。
“當時我叫他去村東口買一隻雞回來,給媽燉湯,誰知道他去了村西口。”
“所以,我就把他殺了。”
“其實咱媽當時的狀況,已經沒有吃東西的可能了,所以我只是在試探他。”
“唉,可惜,他一定要做錯事。”
……
說這話的時候,秦逸塵伸手在卡爾薩拉丁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卡爾薩拉丁嚇得酒杯掉在桌上。
這什麼情況?
就因為買東西的地方不對,所以就要殺人?
不對,這不可能是簡單的殺人,他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沒有說出來。
他媽當時已經沒法吃東西了。
而他哥因為走錯了地方,所以就被他給宰了。
等等,莫非。
一個恐怖的想法浮現在心頭,卡爾薩拉丁用力的嚥了咽口水,這才看向秦逸塵。
“莫非,那個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凡人?”
秦逸塵故作驚訝。
“不愧是卡爾達拉丁兄弟,這一下就猜到了,來來,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猜到的。”
“當時我的確還是個凡人。”
“實力有限。”
卡爾薩拉丁直接彈起身,和秦逸塵的距離逐漸拉開。
“那個,兄弟,這邊有點急事,我先走一步,明兒我再來!”
說完,卡爾薩拉丁沒有理會秦逸塵的呼喚,頭也不回的逃命離開。
他已經儘量在控制自己的腳步了,奈何他實在是被嚇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