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主聖殿的信徒,在經歷了十年的實戰磨礪之後,已經從根源上發生了蛻變。
他們對內依舊仁慈、寬厚,但上了戰場,那就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戰局。
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仁慈,是最不值錢,甚至可能坑害自己和其他信徒的東西,一點都不能有。
這些舉手投降的光明之神信徒中,但凡他們有任何一點異動,都會是冰冷無情的鎮壓,沒有任何一點商量的餘地。
戰鬥在這一刻變得非常的焦灼,如此近距離的戰鬥,只要有任何一點波瀾,都會引發極大的變故。
哪怕是將這些神使們控制起來,也不會讓他們可能遇見的危險減少,在光主聖殿信徒闖入光明之神阿波羅的聖殿之後,似乎雙方就這樣陷入了僵持當中。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樣的平靜,不過是短暫無比也脆弱無比的。
只要任何一個人出手,就能將這一切都打破。
已經有光明之神阿波羅的信徒在暗中聯絡,想要趁著剎利舍羅前往聖殿深處,給這些信徒來致命一擊。
可惜,他們的議論剛剛有發生的跡象,下一批信徒就過來了。
“你們幾個跟我走,那幾個,在原地待著不要動,敢亂動一下剁了你!”
光明之神阿波羅的手下還是承平太久。
在光主聖殿打入之後,甚至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保護神像。
聖殿中的神像,是整個信仰所有信仰之力凝聚的地方,就像光主聖殿的光主神像,其中蘊藏有大量的信仰之力。風天行得到神像作為肉身之後,實力直接飆升。
而對光明之神阿波羅來說,或許這一個神像影響不會有光主聖殿那麼大,甚至可能只是作為儲存信仰之力的地方。
但要和所有的信仰勢力一樣,神像的隕落,就註定了神格在將來一定會湮滅。
這個過程並不會很快,他們還有時間恢復神像,保住自己的神格。
只是重塑神像需要耗費的資源也是海量的。
越是強大的東西,越難以重塑,神像這等能包容無數信仰之力的地方,想要重塑困難至極。
打碎神像,可以讓這一個信仰勢力停滯萬年的發展,原地踏步。
剎利舍羅現在直奔神像,也有擊碎神像,幫助風天行減輕壓力的意思。
隨著剎利舍羅進入聖殿深處,在一片光明之中,看見了光明之神的神像,那是和泥塑鎏金神像全然不同的模樣。
每一根頭髮都清晰可見,栩栩如生,更不用提那穿著的衣衫,華美至極。
在剎利舍羅等人進入之後,神像只是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視線重新落在手中的書卷之上。
每一個主神級別的神像都有一本書,但無人知道這書上面寫的是什麼,隨手翻過一頁,神像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
神像合上書,站起身來,直面剎利舍羅等人。
剎利舍羅哪裡有心思聽他說話?
直接讓人將林白配置的墨綠色藥水朝著神像丟去,一瞬間,神像的身體開始腐蝕,陣陣黑煙瀰漫。
剎利舍羅仔細看了一眼,抬手到。
“你們退下去,這東西不好對付。”
這已經是林白配置的腐蝕性最強的藥水,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讓騎士的屍骨徹底被腐蝕殆盡。
但如今用在神像身上,並沒有取得剎利舍羅想要的結果,甚至都沒有對他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一點點皮外傷而已。
神像的神情也只是有幾分痛苦,然後就沒有了別的動作。
這就是神像的強大。
剎利舍羅端坐在原地,對光明神像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知光明之神可否願意與我論道?”
光明神像甩掉了身上墨綠色的液體,在世界規則的束縛之下,他不得不坐下,和剎利舍羅開始論道。
哪怕神像現在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也只能乖乖的坐下。
誰讓他誕生於世界規則,它受到世界規則束縛的程度,可比任何人都要多無數倍。
雙方準備就緒,剎利舍羅也不猶豫,直接開口道。
“你既然是光明之神,那我有一問,不知這世上有多少地方是你照不亮的永恆黑暗。”
光明神像也不著急,略作思索,這才說到。
“黑暗與光明,本就是對立兩面,黑暗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