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完好無損。
赫康斯汀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在這一刻,無論是何等恐怖的氣勢,都無法給赫康斯汀帶來任何一點安全感。
彷彿他在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剛剛出生二十年的魔族,而是一個他無論如何都看不懂的怪物。
未知,往往比強大更讓人感覺到害怕。
風天行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場景,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你怎麼一副很驚訝的模樣?難道說我這手段很神奇麼?”
風天行挑釁一般的坐了下來。
其實在風天行最開始的預期當中,在第一輪進攻之後,需要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
只是半柱香而已。
唯一讓風天行沒有預料到的,便是赫康斯汀果斷的反擊,而且拿出了他的真本事,讓風天行有些吃癟而已。
如果不是摸清楚了赫康斯汀施展手段的一些必要條件,風天行可以確信自己會陷入絕對的劣勢當中,甚至可能因此殞命。
但現在,局勢已經開始逆轉。
風天行無比確信,他現在徹底佔據了上風,而且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
“對了,你現在有什麼遺言可以說了,我怕等下動手之後,你連交代遺言的時間都沒有。”
風天行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眼神當中帶著幾分期許。
“對了,方才那些魔族你殺了多少?你要是殺得多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一點。”
對魔族,風天行可不會有任何一點同情之心,死得越多,人族就有更多的重新崛起的可能。
赫康斯汀卻是被風天行的這番話給逗笑了。
對未知的恐懼?
的確是有,但一想到先前風天行被自己打壓得不成人樣,還有先前看起來氣勢兇狠的進攻,自己怎麼都不應該畏懼這個臭小子。
除非他能夠當場將實力提升到可以碾壓自己的地步。
壯碩的身軀開始邁動腳步,一點點逼近風天行。
“我倒是想問你,你的遺言是什麼,畢竟等下你可就要死了。”
風天行不為所動,只是搖頭。
刷!
突然,赫康斯汀出現在風天行的面前,拳頭已經高高揚起,準備朝著風天行的腦袋砸下。
只要拳頭落下,這個小子就會殞命。
可赫康斯汀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風天行一臉笑容的抬起頭,看著砂鍋大的拳頭懸在空中,一陣嘖嘖嘆息聲。
“太可惜了,你已經很注意躲避我的毒了,可惜,下毒的方法又不止是一種。”
“看在你要殞命的份上,給你一個提醒,你什麼時候觸碰過我的血,如果不是你幫我,我至少還得再耗費一個時辰。”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記得別碰毒玉一脈的血。”
赫康斯汀心頭突然生出幾分驚駭,因為他想起了,在風天行自己斬斷手臂的時候,有不少血濺在他的身上。
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扭轉腦袋,一顆魔族的頭顱就這樣碎裂落下,他看見了,在他忽略的腰部,還有大片的血漬。
此刻這些血已經化作了一片碧綠,比他身上任何地方都更加明亮。
風天行向側面閃開一步,任由赫康斯汀失去頭顱的身軀轟然倒地,化作一地碎片。
一片碎玉落在地上,地面上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枯萎。
轉眼,便蔓延出數十米的距離,在毒的干擾之下,不斷有枯萎的樹木倒向地面,他們躲過了赫康斯汀的暴力摧毀,卻沒能躲掉風天行無處不在的毒。
看著面前的場景,風天行搖了搖頭。
赫康斯汀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如果正面交鋒,風天行獲勝的可能不到三成。
三成都不到的勝算,基本上等同於沒有勝算,至少在風天行看來是如此。
奈何風天行壓根兒就不和赫康斯汀來正面交鋒。
毒已經在無聲無息當中蔓延進入赫康斯汀的體內,風天行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靠著血將大量的毒打入赫康斯汀的身軀當中,但,他也沒有說對。
這些毒能夠悄然滲透的前提條件,便是已經有毒摧毀了赫康斯汀體內對毒的戒備手段。
從風天行第一次施展毒,對那些魔族士兵下手的時候起,毒就已經侵入了赫康斯汀的身軀,只是這個過程比較漫長而已。
這便是風天行準備的第二個底牌。
原本風天行留了三個手段,如果不敵,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