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
“那行,改天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在提及兩不相欠的時候,風天行幾乎是咬牙切齒。
如此神情瞬間讓奢羅想起了他曾經做過的蠢事。
對風天行的虧欠是無法彌補的。
至少對奢羅來說,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改盡的義務。
在這一瞬間,奢羅放棄了他所有的執念,一臉賠笑。
“好好,風兒你選地方,我們去喝酒。”
隨著奢羅的離開,一眾魔族直接傻了眼。
他們方才分明還在制定訓練的計劃,現在奢羅這個主心骨沒了,他們的想法也就沒有人決斷了。
但要說服奢羅回來,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
就奢羅對風天行這個獨子的溺愛,神仙來了都勸不動。
一個魔族無奈嘆了一口氣。
“風少爺這也太誤事了。”
“你可趕緊閉嘴,奢羅大將軍什麼時候聽得誰非議風少爺了?”
“咋了?
風少爺一個紈絝公子還不允許人說了?”
“你們兩別吵了,風少爺可不是紈絝,這次找奢羅大將軍肯定是有要事,我們也別閒著,想想怎麼制定訓練計劃。
今兒丟人可丟大了,就一個伽羅計程車兵,連敗我手下十餘人。
我可接受不了。”
……一群魔族在營地內商議,而奢羅被風天行帶著離開了營地,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頭。
風天行隨意坐下,又將酒壺丟給奢羅。
“老東西,我沒別的意思,這次只是來告訴你一件大事,我對提督這個職位有點興趣,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幫我,以往的事就一筆勾銷。”
“整個計劃我已經擬定下來了,到時候你派人執行就行。”
奢羅接過酒壺,臉上遺留的幾分遺憾瞬間變成了笑容。
“風兒你這說什麼話,想要提督的職位我拿命也得給你換來。”
“說吧,這次要我怎麼做?”
“風兒的計劃我可都聽說了,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出來的,那個什麼,赫康萊姆,不就是我風兒手下敗將麼。”
風天行開啟酒壺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濁氣。
“老東西啊,有些東西是我想讓你們看見,你們才能看見的。
別被表象矇蔽了雙眼。”
奢羅聽到這話頓時老臉一紅。
的確,他又被戲弄了。
風天行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得到的訊息,都是風天行願意給他的。
至於其他的,他奢羅的確是一無所知。
“風兒,這提督的職位我尋思著除了權利大一點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
風天行沉默了好半天,這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這次在路上認識了一個魔族,背後的勢力很雄厚,她和我有協定,要和她成婚,不過我不喜歡,也不樂意,暫時拖延過去了。”
“他背後的勢力太強大,你又靠不住,我只能自己去謀求一點職位了,好歹提督也是魔族上層認可的職位,他不至於敢直接給我綁走。”
奢羅一聽到這話,心頭就先對那魔族抱有不滿。
“風兒今兒我把話放在這裡,只要是你要的職位,讓我怎麼配合都可以,只要你能過得自由開心就好。”
其實說到底,風天行現在利用的,就是奢羅對自我的懷疑。
他不確定當初殺了風天行這具身體的生母,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策,再加上他對風天行的溺愛,促成了這樣一段詭異的父子關係。
風天行一臉愜意的喝著酒,一旁的奢羅心事重重。
因為提督這個職位,真的不小啊。
就算擁有了,如何服眾,如何管理,都是考驗。
奢羅很清楚風天行想要踏上什麼樣的舞臺,但也有對他踏上這條路的擔憂。
“只可惜了,你爹我早些年沒有什麼作為,不然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兩人這一番閒談就到了天明,風天行送奢羅回到了營帳,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奢羅回去。
奢羅的歡喜,直接讓那些心有不滿的魔族將領,把他們的話都嚥進了肚子裡。
奢羅都開心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又一場可能出現的風波被風天行悄悄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