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從頭頂灑落，將柔荑光潔無比的肌膚照亮。
隨著樂聲漸漸拔高，柔荑也揮動她的手臂，長袖飛揚，仿若一顆站在原地輕輕擺動枝丫的樹木。
這一幕直接讓姜看傻了，悄悄向風天行靠過去幾分。
“這就是人族的舞蹈麼？感覺是比我們魔族的要好看幾分。”
聽的這話，風天行一陣搖頭。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人族在歌曲詞曲上鑽研了多久？魔族能有比的可能？”
姜一陣點頭，自顧自的喝著酒。
只是在就酒意上來之後，他突然看向風天行。
“每次一提到和人族有關係的東西，你的眼中都有光芒，好像你對人族的東西更感興趣，真要說起來，這舞步雖然不錯，但本質上並不適合魔族。”
“就這麼說吧，人族那麼多奴隸活在我們的統治之下，也沒見他們的舞蹈有什麼別出心裁的地方。”
“不只是在歌舞這方面，還有很多地方都是，我沒覺得他們有多厲害。”
風天行瞥了一眼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姜，突然間笑了笑。
“你不會真以為，奴役了人族，人族還會拿出真東西給你們看吧？”
“人族當中有一種說法叫做，亡國之恨。”
姜哈哈一笑，又是一陣搖頭。“真要說起來，我還是比較希望能看見人族引人注目的東西，就魔族裡面這麼一點東西，都經不起十餘年的鑽研，沒什麼底蘊，也累積不起來底蘊，這才是悲哀。
”
魔族統治這一方世界早已過去了不知多少萬年，連魔族上層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開始的那一批強者早就消失無蹤。
他們已經埋沒在歲月當中，可仍舊沒有發展出獨屬於魔族的文化和傳承，畢竟，一個只是誰了自己的實力，為了力量可以不擇手段的種族當中，傳承並不重要。
以風天行的眼界來看，現今活下來的這些魔族，還在執行當初和人族征戰的那一套策略，沒有轉入一個和平發展的時代。
魔族如今的所有一切，上到魔族高層，下到提督城主這等職位，所有的目的都不過是凝聚他們所有的力量，隨時準備再來一場和當初人族大戰一樣的戰鬥。
這樣一來，魔族現在可以動員的人數是海量的，可這樣的制度，也就沒有了文化和傳承，所有一切的繁華，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經不起歲月的洗禮。
以風天行的預期，他就算是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魔族內部也一定會因為這些為了戰鬥而生的制度，爆發內亂。
風天行要做的，只是讓這一場戰鬥打得更加猛烈而已，最好是讓魔族內部出現動亂。
這些話也就在心中簡單的過了一番，風天行可沒有和姜仔細講的意思。
哪怕是姜這個和風天行相處了五六年的魔族，在風天行看來依舊是外族，依舊不值得徹底相信。因為他是人族，他的心中，還有讓人族崛起的理想，雖然現在看來這理想有些不切實際，太過於艱難，但人若是連這一點想法都沒有，只看重眼下，那和魔族這
等異族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隨著樂聲逐漸拔高，柔荑也終於邁開腳步，輕巧的跳動，那長長的衣袖也在空中飄飛，頗有幾分夢迴人族統治的幻覺。
風天行隨手將一杯酒送入嘴裡，雙眼有些泛紅。
終有一日，這樣的舞蹈要讓人族表演，而不是讓魔族。
在作為一個人類的立場上，風天行是標準的種族主義者，非我人族，必不可信！
一曲終了，姜已經喝得伶仃大醉，柔荑額頭上冒出無數細密的汗珠，雙臂痠軟，這才頗為不捨的停下。
高臺之上，她能看見風天行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作為魔族當中的異類，這樣單純欣賞的目光，讓她很享受，很迷戀。
風天行隨手招了招，讓柔荑回到他的面前，這才說道。“跳得不錯，你有什麼想法就說，雖然最開始我並不希望你成為我的手下，我更希望你能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但現在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模樣，那也就只能接受了
。”
風天行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無奈。
柔荑除了外貌上和魔族有區別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還說得過去，包括實力還有天賦都不錯，唯獨差的就只是一個崛起的機會。當初趕她走，一來是不想身邊有一個累贅，二來則是想她靠著自己的力量，招攬起一支魔族來，這一支魔族當中大部分都是像柔荑這樣的魔族，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