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伽羅如此冷漠的命令,風天行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不是伽羅弟子的身份,他絕不會展現出任何一點溫情。
更何況自己這還是人族的身軀,能夠苟命活到現在,都已經是自己盡力謀劃的結果。
這期間但凡自己說錯任何一個字,都會被伽羅捏碎,死得連渣都不剩。
風天行拿著花一路來到魔皇之女的面前,先是仔細看了一番,連忙低下頭,雙手將花朵送上.
“這位姑娘美貌,小生屬實愛慕,奈何人族和魔族並非同族,今日也只能借這一朵花表達我內心的情愫。還望姑娘抬愛收下,也不負我今日冒死來此一場。”
魔皇之女瞥了風天行一眼,那雙滿是冷漠的眼中逐漸有了一點點溫度。
看著風天行手中的花,她卻是堅定的搖頭。
“你不是他,你和他差了太多。”
風天行一臉的恭敬。
“原來姑娘早心有所屬,是小生唐突了,還請姑娘見諒。”
不等魔皇之女再說話,風天行就直接說開了。
“其實今日來此地小生是抱著必死之念而來,不過見姑娘如此恍惚,不知可有什麼心事,小生若能效勞便是三生榮幸。”
不得不說,風天行這一番舔狗的架勢拿出來,在情感生活薄弱的魔族當中可謂是大殺器。
魔皇之女哪怕是再鐵了心,也不至於閉口不言。
“我意中人已經辭世,你幫不了忙。”
風天行沉默了片刻,這才說到。
“原
來姑娘也是相思至此……”
“自上次僥倖見到姑娘之後,我便茶不思飯不想,心中所念皆是姑娘,我自然是明白姑娘心中悲痛的。”
“還望姑娘能早日走出陰霾,既然姑娘無意與我交談,我便不再此丟人現眼了。”
說完,風天行一聲長嘆,竟是直接走向伽羅的面前,恭敬行禮到。
“多謝前輩成全晚輩執念,今日晚輩心願已經完成,還請前輩動手吧。”
伽羅不願意在魔皇之女面前開殺戒,畢竟她已經被刺激成如今的模樣了,若是睹景思人,未免又要鬧出么蛾子來。
“擅闖我魔族營地自當殺掉,但不是在這裡。”
風天行似乎鐵了心要死一般,徑直向外走去。
“今日得見姑娘三生有幸,前輩能成全厚恩難忘,但我再繼續逗留,便是對魔族無禮了,還請前輩成全。”
伽羅一聲冷哼,眼瞅著就要跟著風天行出去。
就在這關鍵時候,魔皇之女卻是開口道。
“伽羅叔叔,能不能把他留下,我還有些話要問他。”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伽羅有些措手不及,連忙說到。
“他是人族,你可別犯糊塗。”
魔皇之女抱著膝蓋,還是蜷縮在床榻角落裡。
“我想找個知心人說說話,我心裡堵得慌。”
聽這聲音就帶著幾分哭腔,伽羅屬實沒有任何一點辦法,這才嘆了一口氣。
“那行,我出去看著,你要是有事就叫我。”
丟下話伽羅便離開了,在外邊守著,
不讓外人進入。
得到魔皇之女抬愛的風天行自然折返,一番交談。
他沒有勸魔皇之女放棄,因為從魔皇之女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魔皇之女心中到底是為何糾結了。
無非是他和曾經愛慕的魔族並不被認可,或者說是私下聯絡的感情。
她最需要的並不是開導,而是一個能理解她想法的生物坐在她邊上,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起那些曾經的往事。
不出風天行所料,魔皇之女說起曾經的往事。
只是讓風天行有些意外的是,魔女開口第一句便是。
“我知道他是為了得到父親的重視才接近我,我一直都知道,但他對我太好了,我哪怕知道也忍不住……”
這事情就更好辦了,既然魔皇之女心中本就有一支標杆,那自己只需要做好旁聽的角色,等她自己梳理清楚就好。
感情上的事,萬千言語都不如自己腦海當中清晰的脈絡。
風天行在這裡聽魔皇之女提起過往倒也算有趣,只是苦了外邊的伽羅。
風天行這分身是人族,總不至於讓其他魔族來值守吧?
這麼一個強者,就在外邊乾瞪眼。
但他還不能懈怠,只能苦兮兮等待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