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諾聽著那些魔族的叫罵,看著手下族人們厭惡的眼神,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
這次謀劃奪取風天行的大權,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冒險的事,而今計劃敗露,風天行能夠做的事可太多了,甚至不需要他出手,都能讓自己的家族灰飛煙滅。
至於當初許諾要給與他幫助的那些家族,還是算了吧。
在如此大局面前,哪怕是自己的族人都看清了局勢,都要和自己劃分清楚界限,那對外族人而言更是如此。
他們現在只會盡全力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而不是來幫助自己。
一想到這裡,南木諾才感覺到自己被矇騙了,當初嚷嚷著非他們這家族不可的魔族,才是真的居心叵測。
如果自己勝出,將來勢必少不了這些魔族的好處,但若是自己失敗,他們就只會將自己拿出來頂罪,而他們,只會潛藏得更深,尋求更多的牟利機會。
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南木諾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決策已經做下,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看著眼前的局勢變化,卻無能為力。
南木諾有些後悔了,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這一份後悔什麼都換不來。
嘆了一口氣,近乎絕望的閉上眼,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值此關頭,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的風天行突然笑了笑,然後向南木諾傳音。
“何必如此垂頭喪氣,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麼你跟著我做事,我保證你的家族
不會得到任何懲罰,甚至還會得到提拔。要麼,你就在這裡看著你的家族一點點毀滅,這麼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到現在,還請你再看看,魔族解決問題的方法,合適麼?他們想要攛掇我權力的方法,和你口中的人族何等相似,到底是我背叛了魔族,還是他們背叛了我?”
“好好想想吧,時間還很充裕,至少還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還有我手下和你安排的手下交鋒的時間。”
說完,風天行起身來到大殿外,對著那些山呼海嘯的魔族壓了壓手。
“諸位不要著急,此事還沒有落下帷幕,也不用急著動手。”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些是幕後推手派來殺人滅口的,我勸你們還是省了這份心思,我風天行做事,從來不會被外人左右。”
“今日誰在此地動手,還請在場諸位見證,舉報有功者,重賞。誰若是動手,滿門抄斬。”
風天行的話帶著幾分嚴厲,在場的魔族紛紛向後退去,更是警惕的提防著四周的魔族,生怕錯過了這一個得到賞賜的機會。
至於這賞賜一事,還得是風天行早些時候鋪墊的手筆,許諾的賞賜沒有一次落下,以此積攢了不少的名聲。
而今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的魔族瞬間就老實了不少,再沒有人敢暗中上前。
處理好了這一檔子事兒,風天行便回到了大殿當中,隨手端起酒杯,向南木諾晃了晃,一飲而盡。
這般
勝券在握,南木諾心中突然生出幾分猶豫不決。
原本執意要扳倒風天行的想法開始動搖了。
一來是他的計劃徹底失敗,二來則是在風天行先前的話中,他醒悟過來,他指責風天行的點,正是他們在做的事。
很顯然,這是一次打臉,狠狠的抽了自己數個耳光。
如今向風天行投誠,交代出那些推手,是他最佳的保命選擇,而風天行也給了他這樣的機會。
只是這抉擇一做,自己今後就得綁在風天行的戰車上,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高,甚至可能無法改變自己家族覆滅的命運。
猶豫不決之際,便向風天行傳音。
“風提督若是我投誠,將前因後果全部交代與你,你是否願意放過我族人,一切罪過可以由我承擔。”
風天行挑了挑眉。
“可。”
事實上,在先前這一番試探當中,風天行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南木諾的腦子裡掏出了足夠的情報,當時是誰,是哪些家族在背後攛掇,風天行心裡已經清楚。
只是這訊息的來源,自己總得找一個切實可信的來源。
否則就這群傢伙的嘴,勢必給自己帶來一些煩擾。
既然南木諾有心投誠,索性拿這件事來試探南木諾的誠意,同時給自己的訊息來源一個準確的可信的門路。
南木諾參與這個計劃,他說出的訊息自然是可靠的。
就算有私仇,那也是南木諾的私仇,和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