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將噬魂秘法的部分要訣傳授給了基洛,這才說道。
“接下來的路你的實力有些不太夠,但我又需要你腦子裡的記憶,我現在全部拿過來再分析也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在這段路程以後,如果沒有發生戰鬥,你和我的距離在十步以內,方便我出手保你。如果發生戰鬥,你距離我和凱文誰近就靠近誰。”
“對了,你把這個東西帶上。”
說著,秦逸塵隨手將一塊玉佩丟給基洛,這才轉身在最前方帶路。
經過這麼一出小小的插曲,秦逸塵解決了隊伍中最大的兩個問題。
一個是求知心切的基洛,可能會做出的應激反應,另一個,則是悉尼凱文可能的不信任。
雖說戰場上是拉攏人距離最快的手段,在生死存亡面前,一切都會變得無足輕重,有這個人一起並肩戰鬥,為了存活下去而戰鬥,那就夠了。
這就是過命的交情。
但秦逸塵也必須要考慮到一件事,在他的面前,到底有多少人值得信任,悉尼凱文終究是無上神庭的一員,他需要維護的是無上神庭的利益。
當然,如果他願意帶著手下跟自己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很顯然現在秦逸塵還沒有到這個級別,還不至於讓悉尼凱文願意跟著他一起做事。
而今天派他出來打探情報,讓悉尼凱文跟隨的目的只怕不是那麼的單純。
除了在關鍵時候對自己施以援手,幫忙脫險之外,恐怕還有監視的意思在裡面。
如今火屠星域當中真正掌權的人還是普蘭伍利。
無上神庭護衛隊有一個規矩,在無法和無上神庭取得聯絡的時候,以番號最小的隊長為主,其餘神庭護衛隊配合行動。
這樣的舉措有利於凝聚力量,殺出重圍,但同時,因為賦予的權利太大,以至於護衛隊長的某一個念頭,就能夠左右很多事。
比如說,普蘭伍利今天一句話沒說,萬一是在懷疑自己呢?
所以秦逸塵有必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對錯不在工具,而在人,如此一來,至少悉尼凱文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這次任務的兩個隱患就此解決,就算這兩個隱患不存在也無所謂,萬事穩妥為妙,沒有人是絕對的幸運兒。
謹慎行事才是關鍵。
隨著秦逸塵帶著兩人開始四處探索,本就昏沉的天色,在黑夜來臨之後,越發昏暗,很快,三步之外就再看不見人了。
不過視線這種東西,在沒有特殊手段的干涉下,並不會影響他們的感知。
秦逸塵閉上了眼,蹲在水面上,伸出手,仔細感受著水流的流動。
哪怕是積水,只要他們內部足夠大,總會有水流,而找到水流的來源,對現在毫無收穫的三人來說,幾乎是成了唯一的線索。
意識順著水流在地面的積水當中肆意遊走。
隨著意識以自己為中央開始,水流的方向化作一個巨大的圓圈,圓心就在秦逸塵身側數十米的位置。
這個發現讓秦逸塵眉頭緊鎖。
莫非,這僅有的一點方法都要斷了麼?
雖然心頭有些不甘,但這似乎已經是最後的辦法。
積水的範圍太大,找不到毒是從何處進入積水中的,順著水流一點點嘗試,試著找出來源,除了需要花費的時間更長一點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嗯?”
就在秦逸塵即將鬆手的那一瞬間,水流的方向變了。
似乎被什麼東西攪亂,再沒有先前的平靜有序。
“你們先上去。”
秦逸塵收斂起自己的氣息,雖是站在水面上,波浪從他的腳下趟過,哪怕是細小之極的波紋,都是完整無缺,秦逸塵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將自己完美的藏在這一片水面上。
在意識探查的所有手段當中,秦逸塵把自己徹底藏起來了,就連在這樣陰暗的環境當中,秦逸塵也在視線觀察方面做了一些準備。
如此小心的蹲在水面上,秦逸塵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腳下,在下方,那一團水流混亂的地方。
“秦逸塵怎麼了?”
秦逸塵默默的觀察著,抽空回到。
“下面有東西,你們在外邊替我警戒,目前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和手段如何。”
隨著秦逸塵的話,悉尼凱文當即開始警戒上方,為秦逸塵爭取一個相對安全的探查環境。
只有基洛有些無所適應,畢竟他往日裡最常做的,還是一個人出去單打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