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笑道。
“那就走吧。”
柔荑的出身畢竟是魔族,對皇女的忠誠幾乎是刻在骨子裡,這和對風天行的忠誠並不矛盾。
不過這是柔荑的事,風天行也不打算插手,今後她無論怎麼選擇,風天行都予以支援。
畢竟曾經是手下,多少還是以有些念及舊日情份。
來到後山,風天行見到了坐在涼亭內飲酒的皇女,默然上前。
“你可算來了,說吧,你當時用那話激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在外邊是不是有什麼盤算了?”
風天行灑然一笑。
“果然瞞不住你,但這事全看你。”
皇女直接丟給風天行一個白眼。
“拉倒吧,你都拿話激我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真要說起來,我在你這裡倒是出奇的自由,今日的事權當做代價吧。”
風天行卻是搖頭,隨手將四個魔族上古家族的信物放在桌上。
“你知道這是什麼吧,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皇女微微一驚,拿起來逐一察看,心中卻是思索不定。
這些她當然認知,毒玉一脈,血籌一脈,古山一脈,踏海一脈,四個上古家族的信物。
能從這些家族當中拿到信物,說明他已經獲得了這些家族的支援。
“你怎麼做到的?”
皇女心中疑惑不已,風天行原本的計劃都是自行組建大軍,怎麼到了現在,突然開始借用上古魔族家族的力量了?
而且他還真就開啟了局面,獲得了四個上古魔族家族的支援,而這幾乎是上古家族剩下的全部。
風天行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旁的硫瑟多爾,解釋道。
“就像是一個完美防禦的球,只要扎一個很小的孔,就能讓球炸掉。以往我倒是想這麼做,可我有那個資格和身份麼?”
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皇女也沒多想,隨手將東西放在桌上,拖著潔白的下巴問道。
“那行,你要我做什麼?”
風天行笑了笑。
“兩個選擇,一個是你繼續在這裡過平靜的生活,但人族的將來我不做任何保證,簡而言之,這份寧靜有多長我不確定,能不能繼續下去我也不確定。”
“另一個選擇便是,你幫我扳倒伽羅,幫我證明身份的正統,我染指權利的時候才不會有那麼多問題。當然,若是成了,以後你可以一直過這樣的生活。”
兩個選擇擺在皇女面前,皇女只是略作思考,笑道。
“看起來我似乎都擺脫不了這樣的生活。”
風天行笑著回到。
“難道你不喜歡?要不要我幫你改換回魔族身份?現在是毒玉一脈提供各種資源,我只負責操作,成功的機率可是無限高。”
皇女咬了咬嘴唇,偷偷瞥了一眼硫瑟多爾,突然向風天行傳音道。
“你啥時候把這丫頭給我支開!我堂堂魔皇之女,如今這般模樣,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嘛!”
風天行無奈的聳肩。
“抱歉,她爹對她是知無不言。”
話說到這裡,硫瑟多爾噗的一聲笑出來,坐到皇女身邊,好奇的打量著她。
兩人嘰嘰喳喳的說些閒話,風天行也不打斷他們,隨手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喝著。
明媚陽光下的涼亭內,風天行斜靠在柱子上,一臉愜意的享受著陽光,而一旁的皇女和硫瑟多爾像極了記憶中人族繁華時候的女子們,也是這般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
愜意,舒坦,似乎在外受到的一切,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正要舉起酒杯,風天行的餘光瞥見一支大軍,他們正浩浩蕩蕩開赴向魔族主城,風天行眼尖,瞥見為首的人族有些眼熟。
隨手舉起酒杯,將其中美酒高高拋灑。
“鳴光武!這一杯你我共飲!”
下方的人族大軍突然停駐,一個人族騰飛上來一番詢問,得知鳴光武的死訊之後泣不成聲。
風天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
“哭哭啼啼像個婦人!要是鳴光武還在,看了你們這模樣非得抽你們!”
見那人族強忍不住,風天行隨手將一杯酒丟給他。
“喝了去征戰,去把魔族城池拿下來,以慰鳴光武在天之靈。”
那人族突然雙手抱拳,滿臉淚痕卻掩不住那份越發鋒銳的眼神。
“是!”
風天行突然看向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