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默默的看著這些鬧騰的魔族,等他們說完了之後,這才看向下方。
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只有一片冰冷。
“我方才說過了,我現在再重申一次,我不希望這次說完之後,還有誰再問同樣愚蠢的問題。”
“楓鳴有功在先,給賞是理所應當,誰再非議,大可離開,在我面前非議,當心我翻臉不認人。”
“滾遠點,隨便你們去哪裡議論,那是你們的事。”
這話等於是直接否認了在場所有魔族,一時間,鴉雀無聲。
就連風天行身後的姜都忍不住上前,可他上前來,只是從側面瞥了一眼風天行的神情,便又退了下去。
勸?
風天行決定要做的事,誰能勸得動?
太多的前車之鑑,讓姜很清楚他現在應該做什麼。
退下之後,姜暗中給其他人使眼色,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出頭,風天行必定不會輕饒。
雖然風天行不至於真的處罰他們,但名義上多少有些不合適。
眼見下方魔族鴉雀無聲,但卻沒有一個魔族離開,風天行一聲輕哼。
“你們給我記住了,今日楓鳴是在我們所有人都無力進攻的時候,補了最關鍵的一劍,如果他失敗了,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如果這功勞放在魔族當中,封一個將軍,你們的怨言怕不是要更大!軍隊若是毫無規矩,行事隨心所欲,那還叫什麼軍隊,叫一群流寇更合適點。”
“我話放
在這裡,今後哪個魔族要是能夠做出同樣的,在關鍵時候挽救局勢,我封他為城主,三座城池起步。”
一番話直接鎮住了在場的魔族。
經過這一番話,在場魔族頓時明白了,他們現在有多麼的無理取鬧。
這樣的功勞放在魔族當中,至少封三城城主,可在楓鳴的身上,只是象徵性的給了一個將軍職位。
兩者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賞賜。
風天行已經做出了讓步,無理取鬧的,是這些魔族罷了。
有了明確的對比,默默坐下的魔族也不在少數。
只有數個頑固不化的魔族還站著。
風天行見大部分魔族都坐了下去,語氣也就柔和了幾分。
“今日諸位都是有功之人,慶功宴並不是給你們的賞賜,待會兒離開的時候,一人可以領一匹絲綢做的衣衫,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今後在我轄地當中,穿著絲綢者,一律視做我的親信。”
這番話,讓剩下還站著的魔族,一個個都默默坐下了。
甚至還有一個魔族立刻就從一臉的幽怨,轉化成了笑臉。
“風提督您看這事誤會的,都是我的錯,以後我還跟著您做事,先前是我腦子不好使,還請風提督不要見怪,這一杯我飲了,算是賠罪。”
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
在場魔族紛紛坐下,一個個都等著風天行最後的發言。
風天行只是揚起手中酒杯,對著天邊剛剛冒出邊的太陽,聲若洪鐘。
“今日一戰,只是
我魔族反擊的試探,今後,我要帶著你們一路進攻虛空生物,直到把他們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吼!
二十萬魔族整齊的吶喊,震動著這一方天地。
而此刻在遠處觀看的人族一個個都是默然搖頭。
“風提督給我們的恩情太深了,其他的魔族我不管,誰要是敢對風提督有半點不利,我第一個翻臉,哪怕是我兒也照殺不誤。”
雖說這樣一幕看來頗為巧合,巧合得像是刻意編排過的一般。
但對人族來說,哪怕是這樣編排的巧合,他們也知足了。
因為在這之前,哪怕他們有了和魔族抗衡的力量,依舊得不到尊重,離開了風天行的轄地,還是人人喊打的人族。
現在,至少在風天行的轄地當中,他們有足夠的資格,安靜的享受陽光了。
隨著風天行將手中酒水高高拋起,這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
只有風天行轉身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
誠然,這是一出編排好的戲份,靠著他手下的十萬魔族帶頭,刻意將人族和魔族的矛盾淡化,轉而用所謂的賞賜,將兩族其他的矛盾遮掩。
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只要有了第一批低頭承認人族的魔族出現,他們就會帶著這全新的認知,去改變